这可叫一众太医都松了一口气,总算有了些自己头上的脑袋被保住了的欣喜了。
观察出赵元邑有好转的情况,太医们立即过来禀报皇后。
他们在这行宫里头待了多久,皇后便在行宫里头待了多久。可他们困在这里是别无他法,出去了就是一个死罪,皇后待在这里却是心甘情愿,一心一意只管照顾十七皇子。这些天他们冷眼瞧着,皇后娘娘与十七皇子虽不是亲生母子,可皇后娘娘做的远要比许多亲生母亲还要多。
毕竟是这样的大病,稍微不注意可是会死人的,皇后娘娘竟然一点都不怕,每日都会去十七皇子房中替他梳洗擦身。
眼下,院正正一脸欢喜地同皇后道:
“娘娘,十七殿下的病想来是快好了。”
皇后微微屏息,心里已经跳漏了一拍,可脸上却还沉稳如常。
“可有十成的把握?”
“即便没有十成,也有九成了。要不了多久,十七皇子的烧便能退。”
皇后心中悲喜交加,悲的是她的元锡当时怎么就没停过来,喜的是那胆大包天的混账东西,果真没事了。
皇后压抑着情绪,又追问道:“十七皇子这症状,到底是因为药好的,还是因为别的好的?”
院正不解其意,只回道:“这是因为换了一个方子,才好的。”
“没有别的原因?也没有别的异常?”
院正摇头:“并无异常。”
皇后听罢,才让太医下去。
四下无人,皇后心中怒意更甚。并与异常,岂非说明那混账自己都没有十足的把握,也没有别样的机遇,却能豁得出去,拿命跟贤妃去搏。
便是再恨贤妃,又何至于如此呢?这么着,还跟她说让她不要担心,这是何等的口气,何等的狂妄。
又过了两日,赵元邑的高烧渐渐退了,身上也不似往日那般疼痛了。
十七皇子好转的消息,也立马传到了外头。眼下京城里头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赵元邑,皇家得天花的皇子并不少,这样的病得了基本上就没了,少有人能或者回来。只是这样的例子也不是没有,当今圣上是一个,如今又多了一个十七皇子。
一时间,坊间对赵元邑的议论声也渐渐大了起来。得了痘疮还能活下来,这无疑让众人对这位年仅六岁的小皇子多了许多期待。尤其是,当今圣上也是从这般过来的。
有不少人嘴上不说,心里却已经悄悄地偏向赵元邑了。大难不死,足见其运道之大。
这一众人里头,要说最盼着赵元邑没事的,便是太后跟郑家人了,还有如今在牢里待着的贤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