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捂着胸口……她觉得自己被针对了。
在长乐宫说开了之后,皇后便又去了勤政殿。
皇后很少去勤政殿,她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她一过来,皇上便知道肯定是有事了。
果然,等听完了皇后的来意后,皇上惊得连拟封号的事儿都搁置在一边了:“皇后怎么突然起了这样的心思?”
皇后稳稳地坐着:“未央宫终日死气沉沉的,有个孩子在那儿,也显得有人气一些。”
“那倒也是。”皇上咕哝着。
他又想到了小十七,这几次见面,小十七给他的印象就是乖巧听话,顺带还有些小聪明,若是认真教养,未尝不是另一个三皇子。
皇上也没反对什么,皇后要养孩子那就养呗,反正也没有记得名下,即便是记在名下,那也不算什么,能不能成为太子,还得先过了他这一关。
一个小十七,还翻不出什么水花来。
想好之后,皇上又道:“记得跟母后那边通个气儿。”
“早上请安的时候已经说了。”
皇上目光幽幽:“这么说来,朕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皇后笑了笑:“妾身以为,圣上与妾身心有灵犀,必定不会反对的,所以才先安抚住了母后。圣上一贯开明,又体恤妾身,必定不会反对的,您说是不是?”
皇上听了,有点难为情,可又觉得这是皇后的肺腑之言,感慨良多:“还是梓潼知道朕的为人。”
皇后笑而不语。
事情商议好了之后,皇后本来就准备离开了。只是临走时候,皇上却又问了一句:“贤妃那边如何了?”
皇后扫了皇上一眼。
他把善后的事情留给自己,郑家丢给太后,自己倒是清闲的很,还在这里给准备新入宫的姑娘们拟定封号,如今见了她过来又想起了贤妃,这可真是一往情深,情真意切了。
皇上目光闪烁,看向了别处:“朕也不过就是随口问一句,若是皇后不知道那就算了。”
“贤妃极好,脸上的疤也淡了,身边服侍的人也精心,只是太医说她脸上的伤未好,须得饮食清淡,等过些日子养好伤一切便如往常了。她在里头待着挺叫人省心的,单单就是不能出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