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疑惑,到课间的时候终于得解了。
张太傅一出去,赵元齐就立马哭丧着一张脸:“完了,咱们以后都要完了。”
赵元邑不明所以:“怎么了?”
“这可是张太傅啊!”
赵元齐这是这么感慨了一句,后头的赵元壬却跟着解释了起来,“十七弟你没被张太傅教过,不知道他的可怕之处,等过些天你就知道了。这张太傅比韩侍郎吓人多了,打人都是笑眯眯的,告状都没处告去。”
“他打人可疼了!”赵元齐补充了一句。
这两人显然都是被打过的,所以心有余悸:“希望张太傅赶紧后悔,再不来资善堂了。”
没有对比就不知道他们以前过的日子有多好。韩侍郎跟张太傅比起来,简直就是个顶顶的好人了。
被赵元齐两人极力排斥的张太傅,此刻正在与韩侍郎谈心。韩侍郎对于挤了他课的张太傅,没有半点办法,因为这人是他的先生。
“可您不是不爱来资善堂么?”韩侍郎瞅着他一眼,小心试探。
“那不是之前的事吗,现在可不一样了。”
韩侍郎瞬间提防起来:“您不会为了十七皇子来的吧?”
张太傅给了他一个眼神:“还算聪明。”
“先生您可不能这样,十七已经是我的学生了,你可不能明着抢!就算您抢,我也不会让的。”
“我抢什么了我抢,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聪明的,还不让我过来瞧瞧了?再说了,按辈分他还是我的徒孙呢,我教他点东西怎么了?”
张太傅的性子里有股随心所欲的味道,也是他这阵子实在过得太乏味了,想要云游,圣上却觉得他年纪大了不让他出京。三皇子他也替圣上教得差不多了,也能放手了,放眼周围也看不到另外可以教的人。于是乎,张太傅就盯上了赵元邑。
他的徒孙。
韩侍郎不大信他的话,可是转念一想,如今朝野上下都知道他收了十七皇子为弟子了,抢也抢不去。是以韩侍郎只交代道:“那您记着别欺负他。”
“知道了,我是那样的人吗?”张太傅嫌弃道。
话说起来他今天挑了琴,就是想着那小孩儿没碰过琴,说不定还会好奇,可是到了那之后才发现,那孩子压根没有什么好奇、惶恐的表情,仍旧老神在在地坐着,沉稳得不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