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曾——”
“行了!”皇后打断贤妃的话,“本宫不是太后,故而对你的辩驳毫无兴趣,亦不会对你感同身受。本宫今日过来,只是为了看看宫里是不是真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如今看来,还是本宫见识太浅,也算是开了眼界了。今日之事,孰是孰非,本宫会交由太后与圣上定论。至于贤妃你——”皇后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收拾好自己,准备明日的问责吧。”
皇后站起身来,对着赵元邑道:“你是想留下来,还是愿意虽本宫一道去未央宫暂住?”
“我随母后您一块儿。”赵元邑赶忙道。
皇后点了点头,又道:“也好,那你先下去整理一下行囊。”
赵元邑这才赶紧退下了。
皇后就这么一句话,好像什么也没做,可又仿佛一锤定音,直接给贤妃定了死罪。
贤妃见人走了,这才慌了,有点儿想将人拦住,皇后目光一凛:“怎么,贤妃不仅不将皇子放在眼里,也不将本宫这个皇后放在眼里吗?!”
说实话,贤妃这会儿脑子里还乱着,压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皇后这一问,直接问得贤妃哑口无声了。
须臾,皇后也领着人出了大殿。临走之前,还将那些银针尽数取走,叫人拦都拦不住。
直到一群人这般浩浩荡荡地走了,贤妃这才赌气似的一脚揣上了邓喜来胸口:“没用的奴才,连门都守不住!”
邓喜来真是百口莫辩,他怎么知道皇后娘娘会突然过来呢?
“本宫要怎么办……”贤妃往后退了两步,那药丸的作用渐渐下去,贤妃灵台也渐渐清明了起来,随即憎恶道,“你们都是些废物吗?”
事到如今,贤妃却还都想不通,自己为何会真的吃了那激将法,真的打了赵元邑一巴掌。
她刚刚是疯了不成?
想到此,贤妃就更恨这几个该死的奴才:“本宫得了失心疯,难不成你们也疯了不成,都没手脚吗,不知道拦着本宫吗?”
芍药跟邓喜来嘴里都泛出了苦味,只是芍药还是得安抚贤妃:“娘娘莫急,总会是有法子的,咱们再想想……”
“还能有什么法子,若有法子,方才为何不说?”
芍药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可她还得坚持安抚住贤妃。
另一头,皇后带着人往赵元邑的院子走。
茯苓之前来过一趟,所以认得路,便在前头领着。
她们自己也觉得惊奇,怎么都没料到今儿会有这么一出,其实就连皇后都想不通:“你说,贤妃怎么就蠢到这个份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