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新羽没问他为什么回去,只是跟他又讲了半天笑话,一直扯皮,直到冯东元要睡觉了才挂了电话。
冯东元没他那么大心,立即又去查那个新闻,他想他应该能坦然接受那些照片那些言语了。可他怎么都搜不到,别说去弄清楚创盛的事了,可他又不想去问卫一鸣。
好像心有灵犀似的,一个电话打进来,是卫一鸣。
“我还要再冷静冷静。”他心里想,要不是他爸妈不怎么上网,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他把手机关了静音。
没多会儿,一条条短信发过来,冯东元忍不住点开。
“东元,我知道你回家了。”
“我现在走不开,也不想对你说抱歉,我想这只是我们关系公开的另一种方式。”
“等我把事情处理完会去找你的。”
“我还会得到你父母的接受。”
“你终究只能是我的人,在家乖乖等着我去。”
……
冯东元一下子把手机甩了出去,跌在床的另一角。
卫一鸣的话简直像诅咒一样,扰人心神,还会圈禁他。
冯东元不能闲下来,寒假来临前,他在家里干农活,把父母的负担减轻。到了寒假他接下县城一个培训班的三门课程,一天五小时250元。县城不远,冯东元每天蹬着自行车往返,乐此不疲。
一旦有空闲,他会发疯似的想一个人,想他表情不怎么多的脸,想他尚带青涩的声音,当然也想他炙热的胸膛和有力的腰肢……
冯东元知道自己中了名为卫一鸣的毒,可他没办法,不能再纠缠下去了,让自己心累、让其他人有把柄可抓、如果父母知道还会给他们带来多大的困扰和忧心。
而且卫一鸣已经一个月没出现在他视线里了,为了防止骚扰,他还把他的电话号码拉黑了。
二十六
临近年关,培训班的课程减轻不少,让冯东元腾出时间去置办年货、给妹妹添新衣、还要帮助家里年老的亲戚。
大年29培训班放假,冯东元自己去买鞭炮对联,准备年夜饭的食材。忙活了一天,天稍黑的时候,他骑着自行车到家了。
院子里没人,屋里传出阵阵笑声,他喊了声:“爸妈,婧元,我回来了。”屋里的笑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