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椿湿着眼睛哼了一声。
“我现在就病着呢,行动都离不开人的,你什么时候能好?”
韩子毅想了想:“一个月,行吗?”
“半个月”
“行”
这天下午,韩子毅连吃了三张糖饼,又招来看护要了一大碗牛奶。
他忍住恶心喝下去,即便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他也还是逼着自己忍住没吐。
他想,他要快点好起来,就得多吃才行。
龙椿最不会照顾自己了,她吃东西没个足厌,容易积食是其一。
如今她行动不便不能洗澡,也没个人给她擦身子。
便是有人给她擦身子,那肯定也没有他擦的好。
还有她也心大,身上就那么一件浆的硬邦邦的蓝白条病号服,穿着肯定不舒服。
指望她觉出难受,再买件新的来换,那估计得等下辈子了。
他得快点好起来,出去了先给她买身软和点的睡衣穿上,再给她买些补身体的东西吃一吃。
可不能像她身边那些丫头小子一样,尽由着她的性子胡吃海塞。
韩子毅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对抗着身体里那使人战栗的疼痛。
如此这般。
他竟渐渐熬过去了。
。。。。。。
龙椿看完韩子毅回来之后,就瘫在床上不动了。
她两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一边发呆,一边想着韩子毅瘦骨嶙峋的样子。
裴玉心进来给她正骨的时候,她又虚无缥缈的问了一句。
“大姐姐,您这儿有没有补药卖?”
裴玉心闻言不理她,只一边托着她的手,一边拿着一个强光的小手电照她的手骨。
“你是要给那个吗啡鬼进补?”裴玉心问。
龙椿闻言气鼓鼓的一皱眉,提高了声量道。
“你别这么叫他!”
裴玉心被龙椿吼的一愣,随后又反应过来。
她都快五十岁的人了,哪能让个小姑娘这样吼她?
裴玉心挑起眉峰,拿出了同仁堂大小姐的脾气。
“不这么叫他怎么叫他?你脾气见长啊小贼丫头!你再跟我横一个我看看?”
龙椿气的一扭头,虽晓得自己理亏,但也还是不死心的辩解道。
“什么小贼丫头啊,我那时候也不是诚心偷您的啊!那不老爷子交代的吗?您怎么还能跟我记这个仇呢?”
关于这个小贼丫头的典故,要追溯到裴大小姐离家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