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沉皿盈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往传出声响的斜前方瞄。
老公哥修完无人机改去修枪,组装手法比舍友还精湛,器械碰撞出咔哒声,哒哒哒,每一下都仿佛在敲她脑袋。
听起来真像拧断人脖子的声音。
雇佣兵出身,经过多年专业训练,胳膊比她腰粗,毫不怀疑他真能做到。
大兄弟,你后来表现得挺和蔼可亲,挺有母性光辉的,那要是她说了什么不利于彼此感情的话,你应该不会。。。掐她脖子吧?
无形压力蔓延,沉皿盈自动自觉地低下了头。
不好意思提不知道他名字的事,更不敢跟他解释说,[仔细想想,其实我们连那个友都不算哦]。
他们这关系真是微妙。
对不起,她又在想这个事情了,当乖巧好学生当了20年,她真的很在意。
在小房间相遇碰头,离那什么临门一脚,但至今不知道姓名。
听起来怎么不咋正规,下一秒就得抱头蹲下一样。
妈,她在国外被迫学坏了,怎么办啊。
不行,家长就只会怅然若失地说一句,无所谓,大清亡了。
沉皿盈垂头丧气,蔫了,又不敢太表现出来。
爱情没那么简单,极速版激情要不得,闪婚没有好下场。
她掰着手指头盘算,给自己找出路,老公哥人挺不错,那他应该对谁都挺不错。
老公哥愿望朴素,不至于一棵树上吊死,那她就能跟他说再见了。
意思是没了她,他转身再去捡别人,想要的家庭关系还是能补上,对他来讲,差别估计不大。
别人和平分手,他们到时候和平释放,放心,看在合作过的关系上,她不会报警的。
按这个思路发展,前路明明是光明的,但沉皿盈捂住胸口,总感觉有点不爽。
本质怎么还是被退货?
她这辈子最听不得的就是被退货,感觉自己显得一点都不重要,半点人权都没有。
没法寄希望于[导师对她下跪,哭着表示她才是学术大牛,不回去研究就没成功希望],那老公哥就不能努力一下吗?
有本事一拳砸过来,然后堵门不放,把她捆得严严实实,表明就非这个不可的决心,爱之深恨之切,之类的。
那也不太合适哈哥,有话好商量。
想退又不想退,她真纠结。
科拉肯终于从羞赦中走出来了,心率稳定下来,他有思考其他的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