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孟,你……」张龟年瘫在地上,面如金纸,语气微弱。
「张叔放心便是。方才你不让我拼命,此时该我拼命了。」孟渊凝视着杨玉瓶,气机同样锁定对方。
「孟飞元,你学了燃命之法?」莫听雨茫然问。
「深陷死生之地,燃命便是续命。」孟渊笑。
「徒然待死。」杨玉瓶姣好的面上有笑容,昏暗灯光之下更显狰狞。
只见剑光催发,内外两间石室中便有寒风冷意。
孟渊正要来拼死一战,却见莫听雨忽的抓住自己的袖子。
「孟飞元!」莫听雨咬着牙出声,手中摸出一小小宝塔,「你要是为张百户拼死也就罢了。可大师兄要是知道你为我们两个拼尽血肉寿元,他就算死也不会原谅我的!」
这般说着,莫听雨托起手中宝塔,随即面上血色顿消,浑身渗出血来。
只见那宝塔迎风便长,霎时间便将孟渊四人遮蔽。
待再睁开眼,孟渊便见身处一矮小之处,也就丈余方圆,四人在一起略有些挤。
「秃驴有须弥介子之言,我凌霄道门也有开天辟地之法!」莫听雨嘴上十分豪气,就是语气虚弱,还一边哆哆嗦嗦的从宁去非的身上摸出丹药吞下。
「果然是道门魁首。」张龟年见状,舒心一笑,再也忍不住睡了过去。
「能挡多久?几天几夜?」孟渊来问。
「还几天几夜?」莫听雨手中握着宁去非的手,「这是我爷爷给我的延命之法,约莫能维持一个白天。若是有人来攻,可能更短。」
孟渊听懂了,这宝塔就跟当初在清水镇围捕解开屏时,困住柯求仙道长的法宝相类。
不过彼时是困人之法,这个是救人之法。
莫听雨见孟渊似想问话,似又不好打算自己的哭声,她知道孟渊想说什麽,那哭腔就更重了,「大师兄说这是鸡肋塔!大师兄你快醒醒呀!」
你大师兄一点没说错!
「他怎麽样了?」孟渊看向宁去非。
「大师兄浑身凉的很,体内像结了冰。」莫听雨对她的伤势不怎麽关心,只是跪坐在地上,抓着宁去非的手,哭个不停,毫无道家高人的风范。
「孟施主,来日再会了!告辞!」外面解开屏出声。
「解兄慢走,在下就不亲送了!」孟渊回道。
「下一次不知何日能……」那解开屏还没说完,宝塔就巨震。
「凌霄派莫念我是你什麽人?」杨玉瓶语声癫狂。
「不告诉你!」莫听雨对杨玉瓶的怨气很大。
杨玉瓶登时疯了一般,只是催发玉液,也攻宝塔。
眼见两女都已失了智,孟渊便揉了揉眉头,盘膝坐下,仔细琢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