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残生眼色一闪:“教主定力着实令人佩服,不知功力够不够让老夫那般计较。”
幻天缓缓道:“既然不知,便已足够。”
“哦……”柳残生轻轻哦了一声,嘴角一扬:“老夫已数十年不出江湖,倒不知世上还有如你之人,见到老夫而不惧,难得,难得!”
“身在江湖,所惧何来!”
“教主真要与天下一争高低?”
幻天轻笑:“天下之争,本教并无太大兴趣。”
“哦?这是为何?”
“本教只图清幽,别无他求。”
“只是如此?难道真没有别的企图?”
“别有企图?呵呵,当然会有。倘若有谁搅扰本教清幽,那则另当别论。”
“嘿嘿嘿……教主此意竟与老夫相同。”
“庄主现身江湖,这从不计较之说,怕是昨日黄花了吧?”
柳残生眼中厉色一闪即逝,道:“教主洞若观火,看出老夫计较来。”
幻天道:“庄主谋划已定,不会坐山观虎。”
“适才教主口中所指的‘有谁’到底是指……”
“并非有所指向,而是指任何人。”
“哦,可否具体言明?”
“呵呵,有谁只是泛指。在本教心里,任何人都可以排除,但只有……”
柳残生接口道:“只有两宫例外?”
“呵呵,庄主聪明。”
“这点陈年旧事,老夫一清二楚。”
“大概千余年来魔门兴衰沉浮,鬼庄也参与其中。”
“教主之言差矣,鬼庄虽然知道,但未参与。”
“从未参与?”
“当然,老夫没必要推脱。教主有意将老夫引到此地,心中定有计较。”
幻天笑道:“柳庄主不愧一庄之主,千里迢迢跟随到此,难道不知本教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