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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五分钟。“孙文文,你又在干嘛。”她的手不停地敲键盘,“做大纲。”许信然来了兴趣,“这么快想好了?”“主线是想好了,”孙文文发愁,“可男主的职业我不知道写什么好。”许信然走到她身后,“总裁呗。”“滚,”就知道这个狗比没个正经。哎?这不是有现成了嘛。孙文文笑得鸡贼,“我就写男主搞音乐的,以你为原型!”“不要,”许信然拒绝。“为什么不要?”孙文文拍胸脯保证,“我不会丑化你的。”“不要。”“为什么?”“没什么。”“我问你为什么?”孙文文锲而不舍。“没什么。”这可太气人了,孙文文猛地站起来,想给他一脚。她太高估自己的灵敏度了,重心不稳,扑在了许信然身上。许信然是可以接好她的,但是他不想。两人身后是床垫,他搂住她的腰,顺势倒在了床垫上。很早许信然就知道,孙文文是个平胸。不过再怎么平,总是有的。她洗了澡,穿着睡衣,上半身和他的上半身贴着。他真切地感受到,那种平胸,也不是那么平了。许信然是一个正常男人,不是发情的走兽,也不是禁欲的和尚。平时的亲密远远没有今天来得这么刺激。她不爱运动,身上软绵绵的,他搂住她的腰,想进一步向下探索。孙文文却拨开他的手,身子向前,跨坐在他的腰上。许信然快疯了!孙文文掐住许信然的脖子,轻轻使力,慢慢凑近他的脸……这是要亲了?许信然闭上眼睛……孙文文抓住他的脖子,用劲儿摇,“快说,到底是为什么!”许信然心想,我他妈真像个二百五。他抓住她的手,推开她,两人面对面坐着,“孙文文,你看不懂现在什么气氛?”孙文文笑得没心没肺,“就是你欠收拾的气氛。”许信然想,今天的第二次犯贱。怎么就管不住犯贱的手,非要让她扑在身上,结果还是害惨了自己。“孙文文,”语气比刚才阴郁了不少,“我也是个男人。”“大家都知道啊,”孙文文没听明白。许信然又说,“要是你下次再敢这样……我就……”“咋样?”“这样……”许信然对准她的脖子,毫不留情,一口咬了下去。孙文文吃痛,“疼!”她在许信然身上乱拍,手上又没劲儿,越拍许信然就咬得越狠。孙文文没有男朋友,他想只要等再过些日子,等她不认为自己还是小孩儿的时候,就能把多年的心意传达给她。只是他没想到,等,也是这么困难。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让孙文文改观?许信然一贯的自信,在她面前撞了个粉粹。约摸过了三分钟,许信然才松了口。孙文文怕疼,疼得她直抽抽。关键是她没整明白,这是干嘛?“你咬我干嘛?”许信然说,“你就当我撒狗疯。”她样子挺可怜的,许信然又心疼了。“我帮你吹吹……”孙文文皮肤白,白得有些透。唯独脖子上有牙印,一团红。许信然看着牙印,这是他留下的印记。他凑上去,舔舔。孙文文一哆嗦,被咬得地方疼,现在还有点痒。手心微微出汗,连心跳都快了半拍。她想起了通过早上得出的结论,这种无意义的情绪,是需要被压制的。小然才二十岁,闹着玩儿罢了。她已经二十六了,什么是玩儿,什么能认真,她要分清楚。她说,“你真的是狗,又啃又舔的。”许信然说,“那你就是狗骨头咯。”孙文文又问,“为什么?”还是刚才的问题。“吴若月喜欢的是腰子,干嘛跟我凑一对。”“小说啊,你那么较真干嘛呀,”孙文文不懂。“因为是你写的,”所以就是不行。孙文文很头疼,“那我这篇文还怎么写?”“两个选择,”许信然说,“要不把男主原型换成腰子……要不……”“还有呢?”怎么说一半还留一半。要不就把女主换成你。☆、晚会蓉城音乐学院的毕业晚会就在今天。吴若月为了拿下腰子,中午刚吃完饭就拉着孙文文去她家里化妆配衣服。吊带、一字肩、连衣裙、a字裙、长t,各种款式;端庄、暗黑、萝莉、日韩、欧美、港式,各种风格。吴若月试了个遍,问了孙文文无数次,“这个好看么?”弄得孙文文是眼花缭乱,“都好看都好看。”最后,她才选定了一件黑色连衣裙,裙摆在膝盖上面十五公分,不长不短。收腰的,显得腰细盈盈一握,后腰有一个镂空的菱形,露出一小截肌肤,恰到好处。无袖宽吊带的设计,衬得脖子和肩部的线条流畅又优美。吴若月化了精致的妆,配上这一身,美呆了。孙文文说,“要是腰子不心动,基本他是不爱女生的。”“那我今晚把他拿下,”吴若月说,“你不换衣服?”“不换,”换了干嘛?吴若月觉得不行,“许信然登台表演,你打扮一下,以示尊重。”孙文文每天穿得都是肥宅快乐套装,大肥t加大短裤,还有标配人字拖,她觉得舒服。“小然不会在意这些的。”“不行,”吴若月说,“今天肯定很多学生妹在场,不能输。”吴若月大四期间就开了奶茶店,去年大学刚毕业,比腰子,大了三岁。孙文文安慰说,“你肯定不输的,我无所谓。”“不行,”做女人不能没有危险意识,吴若月说,“我这的衣服你随便挑。”“……真的不用了。”需要这样么,不需要把?跟吴若月相处久了,孙文文觉得,她的外表和性格,反差太大了。“要的要的,”吴若月过去拎出一件红色连衣裙,款式跟她身上的差不多,“就这件吧,姐妹装!”孙文文只好从了。换好衣服过后,吴若月一看,打趣道,“许信然挺生猛啊。”“是啊,”孙文文骂到,“狗一样的!”吴若月想,她说的和孙文文说的肯定不是一个意思。她觉着有些奇怪,一般来说,男女直接到了能在脖子上留痕迹的地步,肯定是只有两种情况,不纯洁的男女关系和纯洁的肉体关系。再怎么迟钝,也会意识到,脖子上的痕迹意味着什么。怎么到了孙文文这里,就这么没常识?是下意识地逃避?吴若月忽然有些同情许信然。算了,自己都被爱情冲掉了脑子,哪里还顾得上孙文文呢。吴若月帮她化了妆,平时乱翘的短发也打理整齐了。就是脖子上的印子有些明显。她拿出一条最宽的choker,勉强能遮住。等她们可以出门时,腰子的车已经停在楼下了。孙文文觉得裙子有点短,下楼的时候老爱飘,弄得她不自在,就没有停下过扯裙摆的手。吴若月听说是腰子来接她们,拿出了最好的姿态。她拉起孙文文的手,“别扯了,这样多好看呐。”孙文文愁,“我老是觉得胯下有穿堂风。”腰子远远瞄见两个姑娘从公寓门口出来,没在意。等她们走进了,才发现这两个就是他要接的人。他取下墨镜,今天的吴若月,看得他眼睛都直了。他下车,为两个女孩开车门。等她们坐好后才说,“嫂子,你今天真漂亮。”眼睛却始终聚焦在吴若月身上。吴若月知道,今天是十拿九稳的。孙文文,“嫂子你大爷的!”腰子回到驾驶位,发动车子,“那许信然就是我大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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