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莫臣噙着和蔼的笑,对曹大胜说:&ldo;曹总,这块地面积虽然大,但是在郊区。现在是房地产业的严冬。开发这样的地块,要承担很大的风险。恕我无法轻易做决定,拿下这块地。&rdo;曹大胜虽然粗俗,人却不失精明,哪里听不出林莫臣是在借故压价,他一脸无奈地说:&ldo;林总,这个价格我真的已经蚀老本了!您要真的想接手,可要赶快,找我的人可多着呢!&rdo;林莫臣笑了笑,看一眼孙志。孙志会意,将曹大胜肩膀一揽:&ldo;曹总,来来来,您喜欢的澳洲龙虾已经准备好在酒店里了,我们公关部的女将们也等着您喝酒呢。我们到那边再细聊。&rdo;曹大胜一听,眼睛亮了,孙志又说:&ldo;我们林总下午还约了榕悦的饶总,所以他就先不去了。没事,咱们聊,一定把你伺候好了。&rdo;曹大胜也没太在意,有龙虾和美女最重要,跟孙志称兄道弟地就走了。剩下林莫臣一个人,站在这片土地上。下午的确约了榕悦的人,但还不至于午饭都吃不了。不过是托辞。林莫臣厌恶跟曹大胜这样的人吃饭。就像他对木寒夏说过的话,他是商人,但却不是陪酒的。呵。想到木寒夏,眼前的景色似乎也变得宁静柔和起来。昨晚两人通过电话,她说还有两天就回来。他的嘴角浮现一丝笑意。身后不远处就是国道,传来停车的声音,有人下了车,还有滑杆箱轮子滚动的声音。林莫臣一怔,回过头去。树叶落尽的白杨树下,她戴着帽子、裹着围巾,露出小小一张脸,手里拖着箱子,望着他在笑。出租车在她身后开走。木寒夏也望着站在田垦糙地里的他。依旧一袭黑色大衣,深灰色围巾,戴着皮手套,更显轮廓深邃清俊。他眸色幽沉地盯着她,木寒夏几乎都可以听到自己胸中的心脏,&ldo;扑通、扑通&rdo;温柔跳动着。他迈着大步走过来。木寒夏:&ldo;jan,北京一切顺利,你不必cao心了。&rdo;他却不说话。木寒夏忍不住又笑了,又带着几分得意说:&ldo;我提前处理完,就提前回来了。他们说你在这里,我就找过来了……&rdo;话没说完,人已被他抱进怀里。木寒夏的脸埋在他胸口的毛衣里,平寂疏离了好多天的心,仿佛也重新变得滚烫。&ldo;长本事了?不打招呼就自己回来了?&rdo;他说。&ldo;嗯……&rdo;她抬起头,看到他蕴着笑意的眼睛。然后他低头吻了下来。久别重逢,这是个温柔而绵长的吻。两人站在冬日阳光斑驳的树下,偶有一片枯叶,在他们脚边落下。他吻得很温柔,但也很深入。一只手扶着她的脑后,另一只手抱着她的纤腰。他追寻着她的舌,噬咬着,挑~逗着,完全占据主导,迫她放开所有矜持,完全投入进他的亲吻中。木寒夏都被他吻的恍恍惚惚,脸滚烫着,到底还是有些委屈,在他怀里轻声说:&ldo;你说过你来推门的,你说话不算话,这么多天,一次也没来北京看我。&rdo;林莫臣竟觉心头一软,软如她红唇的轻柔芬芳。答:&ldo;与榕悦的合作,要步步小心。我不来,是怕自己分心。&rdo;这是实话,却也是情话。木寒夏轻轻&ldo;唔&rdo;了一声说:&ldo;好吧,我原谅你。&rdo;林莫臣还是第一次听她用这么娇软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不由得笑了,伸手又将她扣进怀里。木寒夏:&ldo;你笑什么?&rdo;&ldo;没什么。&rdo;每次你不来,我不动如山,什么都入不了我的眼。你一来,男人的心就像离原上的糙,被无声撩拨。得不到,就停不了。‐‐他揽着她,看着面前的这块地。木寒夏说:&ldo;这块地看着是不错,那个人为什么要出手啊?&rdo;&ldo;因为没有实力开发。&rdo;&ldo;没有实力?那他当初是怎么拿下这块地的?&rdo;林莫臣笑了笑,答:&ldo;你以为所有的地,都是凭实力拿到的?早年间土地管理比较松散,有各种政策漏洞,尤其是这种县里、镇里的地。有时候不花多少成本,托托关系,再做做手脚,就能套出一块地。否则你以为早年的许多一穷二白的房地产商,是怎么起家的?呵,这个曹大胜,原本不过是个农村个体户,也是早年间瞅准了房地产发展的契机,屯下了这块地。但要大规模开发,却是没钱。做别的生意又赔了钱,所以现在才要转手。&rdo;木寒夏听得点头,如此说来,的确是很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