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慎行将偷笑的脸埋在她的肩头,很满意自己的机智,也很满意公父适时的配合。
“公父他大约是……急了吧。”因他忍笑,闷闷的声音听起来带颤。
沈蔚当他被父亲揍了心里难受,便只好僵手僵脚由得他抱着:“是因……你驳退了那个楼然使者吗?”
先前她并未多想,知他正受委屈,对方又是他父亲,他必定不能如何反抗,自己身为侍卫长,职责所在自该赶来。
可眼下这家伙忽地就将人抱住,这算个什么情况?
真是……一团乱麻。
“嗯,”杨慎行越抱越紧,嫩豆腐吃得很欢,嗓音却是委屈巴巴的,“他说我冲动行事,若是影响了两国邦交,只怕就闯了大祸。”
沈蔚一动不动,耳畔颊边全是烫,脑中开始发懵。“我什么也不懂,也帮不上你。”
“我只知你今日的做法没有错的。若委屈求全应下了楼然使团荒唐的要求,那跟割地求和有什么两样?”
况且杨慎行出仕已近一年,堂堂正正是鸿胪寺卿,定国公这样随意插手他在公务上的正当处置,简直是在当众打他的脸。
“谁说你帮不上?你护着我了。”
她推门而入的那一刻气势万钧,落在杨慎行眼中却只觉仿佛有一罐子蜜被乍然破开,吸入肺腑中的每一口清气全是甜的。
便是她躲着他,绝口不提从前,也不肯回头瞧他,可在误以为他受了委屈时,仍会义无反顾地来到他的身边。
“那什么,”怕他伤心,沈蔚没敢动,只轻轻扯了扯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讷讷道,“你放值后……还是不要回公府了吧。”
若他在定国公府挨揍,她总不能当真提刀杀进去吧?
“便是我不回去,公父也会让人将我抓回去。”杨慎行脸颊几乎蹭在她的发边,笑意渐深,声音却愈发委屈,将她抱得更紧些。
“放值后我同你一道走,亲自将你送进门,”沈蔚只觉自己像被煮熟了一般,整个人烫得都能烙饼了,“哎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对她这个要求,杨慎行选择充耳不闻,持续在她耳边卖惨:“你一走,他们还是会来抓我的。”
“那、那我就不回家!一直守着你!”沈蔚一时义气上头,暂时忘却眼前这尴尬场面带来的不自在,简直要拍胸脯保证了。
片刻之后,杨慎行双手轻轻撑在她肩头,徐徐抬起脸来,怔怔笑着望进她的眸心:“一直……吗?”
那对好看的眸中流转着莹莹的悦然,又像杂了些许忐忑与希冀。
四目相接好半晌,沈蔚才觉自己竟看得痴了,忙收起心绪,面红耳赤地重重点头:“对!”
杨慎行双颊亦是淡淡浅红,满心的欢喜止不住自眼尾沁出:“听说,江湖儿女信字当前的,希望你诺出必践。”
虽一时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沈蔚却总觉得……仿佛有哪里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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