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绣坊,得两位当朝最有权势的王爷驾临,少主的能耐不小呢。
“凤娘,都爷与王爷的关系这般好的呀?”施柳柳凑到凤娘耳边轻声道。
凤娘淡笑,眸光转向她,道:“是呀,你总该放心了吧,跟着都爷,没有错。”
“是是,都爷是柳柳的救命恩人,跟着都爷,柳柳自然是放心的。”
“你呀,一会儿好好的表现表现。”
“好。”
突然一阵马蹄声自远而近传来,转瞬在月忻宣几人面前停了下来。
都若离更是愣得微张了嘴忘了反应。
她的面子怎那么大呀?
小气大人也来了。
夏候煜轻轻跃下马,将马缰绳扔给跟随在身后的雷二虎,大步上前,向月忻宣及月鸿飞施礼,“忻王爷,尧王爷。”
“夏候兄你也来了?”月忻宣眸中闪了一丝意味,淡笑。
月鸿飞眸内掠了惊讶,道:“夏候哥哥,你不是说不来的吗?”
“三弟。”月忻宣拧眉,轻声制止。
夏候煜凤眸清淡,道:“都若离是下官的人,下官自是要来的。”
听得此一言,月忻宣神色微动,温雅眼底不明意味微掠,眸光似不经意般转开看都若离,低沉雅柔道:“若离此番开绣纺怎不告知小王?是怕小王给你添麻烦吗?还是有人不让你告知小王?”
此言一出,都若离瞬感不好,眼角余光极快扫看一眼夏候煜,后者脸色一如往日般霜雪不散,她眼帘微动,平视至月忻宣胸口,看着那朵朵暗红清莲,嚅嗫道:“小的……惶恐,忻王爷又怎会给小的添麻烦呢?小的在这绣坊只是二东家,所出银子不多,绣坊不能算是小的,故而……故而没有告知忻王爷,还请忻王爷见晾。”
凭她的直觉,忻王爷与小气大人极可能是在闹气,忻王爷那句话不就是说道小气大人阻止她接近他吗?想来他们就此事有过商谈,也许产生争执亦不无可能,她和忻王爷见与不见,有那么重要吗?
月忻宣眸光微闪,淡笑,“你若早说,小王亦来凑一份子,把这绣坊开成全天都最大的。”
“是啊是啊,小王亦凑。”月鸿飞说完,斜眸看一眼夏候煜,随后眸光闪闪烁烁的四处乱看。
“小的惶恐。”都若离面上一惊,道:“怎能让二位王爷做这种不起眼的小买卖呢?况且……朝中不是有令朝廷命官不得做买卖吗?小的无官无职,大人这才准许的。”
今日,当真令她为难,一边是王爷一边是顶头上峰,两边得罪不得,又两边不讨好。
按往日来看,他们不是挺好的吗?今儿怎就变天了?
“若离,原来你只听你家大人的。”月忻宣文雅如玉的脸微沉,眸中无法掩藏的掠过失望。
都若离抬手抚了额,眼帘下无奈万千,这不是你让我听小气大人的话的吗?
夏候煜神情淡淡,道:“忻王爷,下官不认为都若离听下官的话,若听,王爷所知的那些混仗事儿会发生吗?”
月忻宣眉目微动,不言。
月鸿飞哈哈一笑,道:“夏候哥哥言之有理。”
都若离暗自叫苦,抚额侧脸向凤娘打眼色,凤娘轻点点头,与施柳柳耳语了两句,便一同走了至月忻宣面前。
得体施礼,道:“忻王爷,民女凤娘,这一位是绣娘施柳柳,有幸得都神捕相助,因着柳柳绣技甚好,民妇亦自认不差,而那万花楼终不是长久生存之计,便合计着做此买卖,都神捕为人爽实,又是热心之人,民妇这才请他加入绣坊,至于所出银子,亦只是象征性,民妇不看别的,实是看中都神捕的为人,还请忻王爷恕过都神捕之失才好。”
“忻王爷,民女施柳柳,不久前得都神捕救命,民女在天都无亲无故,得都神捕收留,民女愿意为绣坊出一份力。”施柳柳婷婷袅袅而立,阳光洒在她温丽的面庞,有着一种柔和的美。
月鸿飞眸波粼洵微动,定睛看着她。
月忻宣淡然,对凤娘道:“凤娘莫慌,小王略知你们的事,若离实是在帮你们,能为那些姑娘们寻一条出路,他那份心实属难得,小王岂会责怪?这绣坊你好好管着,有何难处与若离说便是。”
“是,民女多谢忻王爷。”
凤娘暗暗松了一口气,心底亦是为都若离折服,这没多长时日,便得两位王爷青睐,能耐当真不一般。
都若离正欲请几人入内,不远处仇恨天与殷扶苏快步而来,都若离脸上灿然而笑。
师父为朝廷命官,自是不能公开出面的,现下来正是合适。
“下官见过忻王爷,尧王爷,见过夏候大人。”仇恨天眼眸中掠过一丝惊讶,转瞬即逝,面上恢复平静,向三人施礼。
“下官见过忻王爷,尧王爷,夏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