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力挣扎间,四肢已被人牢牢按住。
一位壮妇跪蹲在她面前,一只手伸向她腰间,抓住了她腰间软带,仿佛日常要宰杀一条鱼一般,神色中含了一些要收获的喜悦,亲切道:“只是查探,忍一忍就好。”
手臂一扬,“刺啦”一声,软带蓦地被扯开。
“不……”惊恐尖叫声划破长空,继而被巾帕堵在了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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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的园子和宫道上人影稀拉,皆被大雪阻住了脚步。
随喜站在御花园边上的亭子一角,迎着寒风抖抖索索的当差,清鼻涕险些糊了一脸。
亭子中间的石桌石椅上,他家主子萧定晔正陪在阿尔汗大人家的小姐——阿尔汗?穆贞身畔,神情虽未愁眉苦脸,可对着今夜就要定下的侧妃,萧定晔也未见得有多少喜色。
随喜不禁对自家主子报以深切的同情。
事情都乱到这个份上了,老太后还要在里面推波助澜,令五殿下陪同今儿才入宫的穆贞小姐逛逛园子。
阿尔汗大人身为北犁府尹,兵强马壮,这些年来组织军民,多次击退了番邦来犯。在维护大晏北门的安定上,立下了赫赫战功。
在主子已失去胡猫儿这颗棋子的当口,同阿尔汗家结亲,便显得尤为重要。
这位穆贞小姐随父进宫,今夜定亲后,要在宫里玩足三日才出宫。只怕自家主子陪吃、陪玩、陪逛,也要陪够足足三日。
穆贞小姐长在边塞,身材颀长,站在萧定晔身畔,颇有些巾帼不让须眉的风采。
她看着偌大的御花园,不禁郁郁道:“长在园子里的花花草草有何好看?要长在山坡上、雪山上,经受了风吹雨打的洗礼,才能开出最美的花来。这般大的园子,就该用来跑马。”
她看着未来夫君,并无中原女子的羞涩含蓄,反而双木炯炯,踊跃提议:“听说宫里也有马场,不若你我雪中驰骋、当做消食,可好?”
萧定晔并不做声,只转头看看随喜。
随喜只得认命的哈腰应下,走出亭子,往御马监方向而去。
他只行了两步,便瞧见一个熟悉的小鬼头神色匆忙而来。
五福瞧见他,立刻上前行过礼,急急相问:“喜公公可瞧见过胡姑姑?”
随喜在感情上同自家主子同进退。听五福端端来问胡猫儿之事,只冷哼了一声便要往前而去。
随喜却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急急跟在他身后,却人小腿短,眼见几步便与他拉开了距离,不由得扬声高喊:“喜公公,姑姑不见了,我们将宫里快寻了个遍,姑姑不见了。”
随喜先往自家主子方向瞟了一眼。
萧定晔正专注的听着穆贞姑娘说话,五福的动静并未引起他的注意。
随喜住了脚步,转过身,先往五福的脑袋瓜上拍了一把:
“你家胡猫儿现下都通了天,哪里还能禁锢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