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讪讪一笑,找补道:“我是说,啊哦,那日她给老虎镇魂,场面真的一点都不血腥哦,令人如沐春风哦,十分提神哦。”
众人点头,目光重新聚集在猫儿面上。
萧定晔也看向她,目光隐含央求之色:本王都按你说的做了,你可别拆台。
她却又做了个口型:“解药。”
又要叫?刚才那一声还不够?本王的老父亲可在茶房里坐着好吧?他知道他儿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不得气的吐血?
“解药。”
“解药。”
“解药。”
她不依不挠,步步紧逼。
他额上现了冷汗。
他就知道不该给她好脸色,她但凡得一点势,就要蹬鼻子上脸。
他一咬牙,张了嘴:“哦(此处省略100字)”
众人哗然。
听懂了,大伙儿都听懂了。
不论是取过媳妇儿的,还是没开窍的;不论是十六七的,还是四十二三的,全听懂了。
他娘的这无耻小子在唐突大仙!
这一日的军营之行,皇帝是满意的。
也仅有皇帝一人。
如果他知道,后来练兵场上的热闹声是他家老五在接受众人的耻笑和批判,可能他当即要自己扛着板子,将他家老五拍扁。
这一日,被萧老三的人安排在兵营里盯梢的两名兵卒,完全分不清现场状况。
上头说的是,那姑娘可能会寻人求助,由此暴露隐藏在她身畔的势力。可看来看去,怎地反倒是那位化名王五宝的五皇子满脸的不自在,频频要向胡猫儿求助?这让人如何前去复命?
这一日,兵营里兵卒们盼了好久能一睹大仙尊荣的念头,并未能平复。
虽说来了一位被冠以大仙名头的姑娘,可那姑娘非但没有展现神力,反倒因其脸蛋和身段,引得王五宝当场出了丑态。听闻这神大仙仿似也有着猫妖的传闻,到底是猫妖还是狐狸精?
这一日,萧定晔在夜间熄灯后,还忙着在帐子外就着冰水搓洗小山似的二十双臭罗袜。
他百思不得其解,他同胡猫儿的沟通早先还好好的,自打温泉别苑回来后,怎么就突然岔了路子?
俗语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他都不要脸到当众叫秋(反义词)的程度了,怎地事态不但未明朗,反倒更加混乱?
他在脑中持续反复回想胡猫儿的神态,一直到他洗完了第二十双罗袜,灵台忽的清明。
叫,解药。
叫,解药。
娘的她说的是解药,不是叫!
他深深的觉着,不要脸并不可怕,蠢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