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唇角一勾。
巧笑倩兮道:“那我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事。好吗。”
林云翳皱皱眉。
温言眼睛骨碌碌一转,想法逐渐成形,贴身俯在林云翳耳边,说了些什么。
*
蝴蝶谷。
苏栀年浑身是汗,睁着一双空洞洞的杏眸,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子,呆呆地望着洁白的天花板。
天花板上悬着一顶水晶吊灯,黑暗中仍然折射着些许光芒。
苏栀年抬起根本控制不住的颤巍巍的指尖,莫名想要触一触那顶吊灯。
就这么砸下来,好不好……
苏栀年自虐地想着,想着那顶天花板就那么砸下来,把她砸的粉身碎骨。
毕竟她习惯了身体上的痛苦,这点痛她应该承受的住。
这样子她心就不会疼了。
真的,太疼了……
苏栀年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心脏疼还是胸口疼,只觉得喘不上气,就好象被一只隐形的手,死死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让她喘不上气。
她绝望地闭上眼,眼皮红肿的像两只胡桃,含着一包晶莹的泪水。
一阖上便姗姗流下了泪。
绝望与无力的痛苦在苏栀年心里不断交缠着,让她有种想要干脆就这么算了的想法。
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破局了。
从遇见顾君弦之后,自己的每一步,都在受着顾君弦的牵制。
可她只是想要好好地活下去,凭自己的努力。
她一点也不想再和四年前的人和事有任何牵扯,可自己却还是三番五次地遇到四年前的故人。
京都这么大,原来这么轻易就能够遇见吗。
而且她不明白自己怎么惹怒了顾君弦。
顾君弦陌生可怕的像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恶魔。
记忆中那个虽然表面冷淡却好像泛着光的少年模样,在她眼前越来越模糊,直到他周身的光晕不断变弱。
最后晕化出那张冷硬又恐怖的脸,恶狠狠地看着她。
眼睛里淬着冰冷的毒,像蛇一样吐着蛇信子,一记一记眼刀飞过来。
苏栀年疼的浑身像被货车碾压过,蜷缩在被窝里。
她已经分不清今夕是何年,不知道被顾君弦折腾了多久,下腹坠疼,脑子混沌的像是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