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栀年的眼半眯半睁,泪眼朦胧间。
就那么毫无征兆地对上了底下许子皓的视线,吓得全身一紧。
一种无尽的绝望与羞耻从头到脚一瞬间席卷了苏栀年的全身。
就像一盆冷水,将情欲的火热泼得一干二净。
“嘶……”
苏栀年听了这声,更像是受了刺激,像一只发怒的小兽,声音里带着无尽的绝望。
“顾君弦,我讨厌你,我讨厌……唔……”
不知何时,顾君弦掐着苏栀年脖子的那双手一下子绕到了苏栀年下巴处,伸出两根指头堵住了苏栀年的嘴巴。
男人好似一瞬间就阴鸷了万分,身边的气息又变得阴冷不堪。
“讨厌?喜欢你的子皓哥哥?嗯?”
“以后这个词,只能对我用,听懂了吗?”
“如果你的子皓哥哥看到了,他还喜欢你吗?嗯?”
男人的怒气好像彪的更高。
顾君弦这一会儿轻一会儿重、一会儿淡一会儿烈的节奏。
也是他对她言语态度的节奏。
她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是一个巨大的疯批。
她根本不知道男人下一句是什么,不知道男人下一步会做什么。
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这种感觉就是未知的危险,总是会给人带来最高的恐惧程度。
不同于确定时间的上刑场的坦然赴死。
这种无时无刻都需要紧绷着去提防的未知恐惧,突破某种临界点后,就会把人逼疯。
如果说她能承受的最高的心理防线是坦然面对已知的困难。
她能够接受顾君弦的冷言冷语与嘲弄。
但此时的顾君弦是超过她心理防线的未知危险。
她现在已经快被男人搞疯了。
苏栀年小手附在洁净的玻璃窗,玻璃窗留下清晰的五根手指头印。
指头印将苏栀年的视线割裂成六块,苏栀年泪眼朦胧看的更为不真切。
*
苏栀年整个被搂在顾君弦怀里,瘫软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