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栀年方才被吻得脑袋发晕发沉,感受到一点凉意,此时已经完全反应过来。
“你……不要……”
苏栀年被泪打湿的睫毛颤得厉害,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泪珠。
“要给年年一点教训,年年才能长点记性,嗯?”
顾君弦每当这种时候鼻音都会特别重,蛊惑人心。
就像一个男妖精。
苏栀年像是喝了一瓶颇有度数的红酒,晕晕沉沉,面色酡红。
不知是被男妖精蛊惑了,还是刚才被吻得七荤八素。
顾君弦好听的鼻音让她此时完全辨不清东南西北,可怕被人发现的担惊受怕与恐惧还是推使着苏栀年做着最后一步的抵抗。
苏栀年根本不知道男人为什么又在生气,只知道一味地道歉:“我……我错了,真的错了,君……君弦哥哥。”
一声“君弦哥哥”却让顾君弦,染上了嗜血的残忍。
这女人,不知道她刚才一直在勾引自己么……
*
一场隐秘又隐忍的事情结束。
而毫无支撑的苏栀年,像一块被用过的抹布,破败不堪地就要从冰凉又光滑的墙壁上滑下来。
苏栀年小脸通红,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
瞳孔毫无聚焦,仿佛没了光彩,可贝齿还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
或许是咬着的时间太久,下唇已隐隐渗出几点血迹,衬得发肿的唇瓣更为娇态。
带着餍足气息的男人似乎心情比方才好多了。
“唔,怎么把自己嘴咬破了?”顾君弦接住了就要滑落的苏栀年。
苏栀年毫无反应,只知道低低唤着:“君……君弦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