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向来如此,别人问着问着,都能变成他问别人。
球抛得真妙。
最后那句“在床上叙”还是让苏栀年浑身一滞,仿佛全身血液倒流。
他总是这样,用最冷淡的语气,说着最薄情最扎心的话。
他的话像是一把刀子插进她本就已经鲜血淋漓的胸口,伤的她体无完肤。
她本来并不想与许临川有过多牵扯,只不过许临川口中关于自己妈妈的秘密才让自己动心,和许临川吃了一次饭。
除此之外,她和许临川没有过多的交流也不想有过多的交流。
如今落到顾君弦口中却成了不堪的肮脏的。
苏栀年眼眶酸涩不已,泪流的眼睛已有些疼。
只不过是自己的形象在顾君弦心里定了性吧,他怎么看自己都是肮脏的……
苏栀年鼻音很重:“你,你调查我?”
苏栀年一下子反应过来,其实他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年年真让我失望,不仅和许家公子吃了饭,还让他牵了你的手。这,”顾君弦话语停顿了一下,眸子里此时已尽是危险,“算误会么?算,让我误会了么?”
说着,顾君弦握着苏栀年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几分力道,苏栀年柔弱无骨的小手迅速泛起淡淡的粉,而后是娇嫩的红色。
方才被碎瓷片扎过的手刚经过处理,被顾君弦这么一捏,又渗出了又疼又痒的感觉。
还渗出一些鲜血。
苏栀年低叹一声:“疼……”
“呵……疼?”顾君弦压低了声音。
男人沉吟了一会儿,面上是苏栀年从未见过的丰富表情。
男人脸上露出仿佛有些纠结的笑容,抵着苏栀年的手细细磨砂着苏栀年的肌肤:“他是哪只手摸的你呢?年年?嗯?”
苏栀年觉得此时的顾君弦陌生又可怕,不知怎么回答他,咬着唇摇头。
男人眼神中露出一点狠戾,是苏栀年从未见过的占有欲:“那就把你们俩的手都砍了,做成标本好不好。嗯?”
苏栀年吓得浑身一颤,她没想到顾君弦能说出那样的话。
她以为他只是生性凉薄,却不想他变态又血腥。
苏栀年颤着音调:“不……不要……”
“不要?”男人淡淡开口,“那就做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