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古韵犹存,月季正盛。
窗前站着两个男人,一个西装革履,一个灰衫黑裤。灯光照在背影上,一个挺拔端正,眉目深邃薄唇紧抿。一个趿拉着脏帆布,背靠着墙低头点烟。
“你那项目进展怎么样?”
池铮吸了口烟夹在指间,漫不经心的回:“就那样儿。”
“阿铮——”
“什么时候回来的?”池铮打断。
陆司北:“有两个月了。”
池铮抽着烟,没什么表情。
男人目光落在池铮身上。
“这两年你变化不小。”
池铮嗤了一声,没吭声。俩人都沉默了一会儿,池铮微低头,嘴对准烟又吸了一口才问:“和史今联系的那个不是你吧?”
“不是。”
池铮垂眼,嗓子里笑哼了一声。
“当年我不辞而别并不知道事情会变成那样,我也是半年前才知道的。”陆司北叹了一口气。
池铮抿着唇没说话。
陆司北:“这两年你不该这么堕落自己,如果——”
池铮闲淡的扯了扯嘴角。
“如果什么?”
陆司北一顿,竟说不出话。
“这世上没有如果。”池铮声音平静,“我自己选的路,活该遭这苦。”
陆司北视线重新落在窗外,闭了闭眼。
“那时候我不能施以援手,这次我也希望你别拒绝。”
池铮没应声。
“就当是为了陈姨。”陆司北顿了顿又道:“还有盛楠。”
晚风从窗户外头吹进来,这是池铮晚上第一次正经抬眼看陆司北。
男人笑了笑,目光看着外头。
“如果我早知道她心里的那个人是你,可能结果会不一样。”
池铮:“是么。”
“当时少不经事,我们都走了不少弯路。”
一个远走于异乡,一个浪荡在小城。
陆司北:“现在看到你重整旗鼓,我也能好受点。”
池铮一根烟抽完了。
陆司北侧头问:“我过些天回上海,走之前能去看看陈姨么?”
“随便你。”
池铮说完动身往门口走,陆司北看着那身影慢慢消失。男人眼神平静无波,全身慢慢松懈下来。不过两年未见,他们都变了。
风灌进脖子。
池铮收了收衣领,开车回了金鼎。陆怀和史今见他脸色很差,没多问。池铮洗了把脸就坐在电脑前开始忙活,一整夜都没闲下到天明,十点多的时候才回屋睡下。
那会儿孟盛楠正陪盛典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