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心理医生说了太多次自欺欺人,于是他真的以为他混淆了幻觉和现实……拥她入怀,相依相偎,有关于这场梦,他间间断断做了十一年之久。十一年之后,他将她拥在怀里,淡淡的体香萦绕在鼻,转瞬化为催泪剂,心里溢满了悸痛的泪水。他很少哭泣,从不为他自己哭,但这辈子却把眼泪都给了她。今夜,在楚家,流下泪水的那个人不是他,而是她。有温热的泪水浸湿他的衬衫,低眸看她,伸手摸向她的眼角,那里一片湿润。&ldo;都是我的错。&rdo;她的泪水在灯光下闪现出耀目的光辉,捧起她的脸,将眼泪吻干。那么近的气息,她在紧张,他也在紧张,慢慢的靠近她的唇,呼吸滚烫,窒息的吻瞬间压下。他的手环到了她的腰后,带着薄荷味的湿润舌尖长驱直入。&ldo;你是最好的,你要相信,你在我心里自始至终都无人能及……&rdo;伴随着失控的呢喃声,严实痴缠的深吻,越吻越狠。不知何时,他已经解开了她的睡衣纽扣,修长的手指滑进她的衣衫内,温柔爱抚。薄唇下滑,隔着睡衣,含住了她胸前柔软,用力吮~吸,唇齿啃咬。她倒抽一口气,下意识去推他,却被他抱得很紧,动弹不得。床笫间,他的温柔掩盖不了他的强势,睡衣被他褪尽,手指探进她的腿间,察觉她身体僵了僵,他安抚的吻她的唇,很轻,很温柔。他是恶劣的。羞人的隐秘处,传来前所未有的滚烫感,真实的触摸和捻动让她呼吸急促,颤栗难安。做这些动作的时候,他一直在看着她,那双深沉的眸子漆黑如夜,似乎能够笼罩一切,也能包容一切。当白素左手无意识攀上他的肩膀时,注定这场激情再无转圜的余地。楚衍眸中火焰一点点加深,淡漠雅贵的风姿早已荡然无存,有的只是情深欲念。白素神智在海浪中浮沉飘荡,指甲深深的嵌进他的后背里,汗水在身体里蒸腾,当他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刹,猝然的刺痛让她弓起了身子,痛和快同时攫住感官神经,仿佛血液倒流,有一种尖锐的疼痛瞬间渗入她的心脏,痛苦中却又带着可耻的欢愉。炙热的里,他注视着她,望进她的眼底,那里面只有他的面容,痴迷而激狂,却没有情深似水。心下悲凉的同时,楚衍却无声笑了,至少在这一刻,她躺在他身下喘息,包容着他的急躁。只给她短短几秒钟适应时间,当他下颌抵在她的头顶上时,他开始发起攻击和掠夺,她依附着他,在的狂乱中沉沦迷失。混乱的索求里,白雾暮霭,他紧紧的扣着她的腰畔,不容她后退躲避,动作霸道而又强势。这是属于楚衍的本能。同样,激情余韵未散,白素胃部一阵痉~挛,伸手推开楚衍,扯过毛毯披在身上,快步朝盥洗室奔去……这……也是白素的本能。ps:亲们,今天一更。杀了我,爱恨同步而行更新时间:2013-9-1615:40:00本章字数:3423有一种作呕感上升到喉咙间,灼烧着白素的胃部。吐,似乎要把胆汁呕出来才甘心。沉寂的盥洗室内,除了她的呕吐声之外,水流声潺潺缓缓,搅得人心思难安。楚衍穿着睡袍奔了进来,因为太过着急,所以睡袍尽显凌乱。&ldo;素素……&rdo;担忧之下,他伸手去扶她,却被她惶恐的用力推开。&ldo;你……别碰我。&rdo;轻轻淡淡的一句话,却让楚衍如遭雷击,周身发凉,不该周身发凉吗?前一刻,她还在他的怀里,抱着她,从她身上传递而出的炙热一点点的过渡到他的体内,比四月阳光还要温暖宜人耶。后一刻,她抗拒他的靠近,简简单单一句话,瞬间就把他从天堂顶端推到了无间地狱。此刻想来,自从重逢之后,她除了冷笑、淡漠的笑,从未对他真诚的笑过,一次也没有。她是他的妻子,适才还在他的身下眼神迷失,为了不叫出声,狠狠的咬着他的肩膀,哪怕她的齿尖陷进他的皮肤内,他的心也是欢喜的。只因咬破他肌肤的那一刻,注定他和她将血液相连,再也难舍难弃。如今,听着她的作呕声,有一种痛,伴着水流声,瞬间汹涌成激流,冲击着他的感官神经。她竟如此……厌恶他。&ldo;……别呆的太久。&rdo;楚衍声音漠然,把盥洗室温度调高,这才走了出去,他知道一时半刻她不可能回到卧室,他本该陪着她,但她说:你别碰我。他不敢碰,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愤恨和脆弱,看起来是那么的绝望和痛苦,似乎只要他触碰她一下,就会让她当场崩溃。万念俱灰,大抵如此吧?漠然的神情直到走出盥洗室,才蓦然收敛,步伐迟缓僵硬,楚衍站在盥洗室外,靠着墙壁,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痛苦在周身蔓延,陡然变化的表情如果让人看到了,定当战战兢兢。凌乱的床单,宣示着适才的欢爱糜乱,如今却宛如一场可悲的大笑话。楚衍无力的躺在床上,没有她在身边,全身血液瞬间被冰冻,从什么时候起,白素主宰着他的情绪,肆意任由她在他的悲欢喜怒中蔓延盘踞……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他的身体开始变的发凉,那样的冷足以让他周身麻木,没了知觉,但当房间内传来她细碎的脚步声时,属于他的所有感官神经瞬间全部回归周身。4白素没有回到床上,只听&ldo;啪&rdo;的一声响,卧室瞬间灯光通明,炫目的光线刺得人眼睛发疼。主卧室之内,白素攥着毛毯的手指骤然松开,一具成熟玲珑的白皙玉~体暴露在视线之内,上面布满了青紫吻痕,昭显了适才那场贪欢究竟有多激烈。在楚衍黝黑氤氲的目光之下,白素赤身走到房间一角,单手摸索了一下,然后手中似是攥了什么东西。白素眸色很寒,疾快的步伐间,力道极大的扯开窗帘,伴随着&ldo;哗啦&rdo;一声脆响,窗户被她打开,而手中的东西就那么被她抛到了暗夜里。月光之下,女性身体圣洁,仿佛被镀了一层银辉,但却因为气愤,隐隐颤抖着。楚衍目光深幽,起身来到她身后,站定。&ldo;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发现房间里有监视器,为什么不利用我到底?&rdo;声音平静的近乎诡异。白素直直的盯着他:&ldo;房间里有监视器,你会不知道?&rdo;沉默几秒,他说:&ldo;这个房间,我并不常住,监视器一事我确实不知情,但你今天晚上没有……抗拒我,所以并不难猜。&rdo;只因在他的总统办公室里,也曾被人安置过高端监视器,那种场合都可以下手,更何况是他的房间了。但他很确定,总统府的监视器和家里的监视器并非是一人而为。只因总统府的监视器微小如粒,几乎微不可见,但房间里的监视器虽然摆放隐蔽,但却并非最高端的监视器,所以白素才能那么快就察觉。楚翎不会这么做,他如果想要监视他,根本就不会让人轻易发现监视器的存在,奶奶和父母也不会这么做,这是他的私人领域,涉及隐私……&ldo;唐天瑜?&rdo;是白素的声音,她一向聪明,他能猜到的事情,她又怎会猜不到。楚衍一时沉默,因为他在思索唐天瑜做这件事情的可能性。白素嗤鼻冷笑,一字一句,字正腔圆:&ldo;她在房间里放置监视器干什么?今天晚上她并不知道我会住在这里,她是为了偷窥谁?楚衍,你告诉我,她是为了偷窥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