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在搬到这里的时候于绎曾经叮嘱过他不许去三楼,他原先以为三楼是放着重要文件的秘密办公室,现在看来或许就是这位大少爷的地盘了。
想了想,他又问。
“那大少叫什么?”
“大少叫于络。”
于络,于绎,络绎不绝。
怪不得是双胞胎,连名字都是紧密相连的。
他摸着自己饿扁的肚子,边往餐厅走边随口问。
“大少会下来一起吃饭吗?我需要等他一起吗?”
佣人摇了摇头,麻利的把香喷喷的饭菜一一摆到桌子上,说。
“大少的屋子里有小厨房,他一般都自己做饭,很少会下楼的。”
听到她的话,江扉顿时觉得轻松了下来,他也不想面对着一张和于绎长的一模一样的面孔表达微妙的客套,更何况自己现在充其量只是于绎陪床的人,没有资格也没有必要去接触于络。
将刚才的男人抛之脑后,他便津津有味的独自吃了晚饭。
杀青后的他不需要再为了人物形象刻意保持清瘦的体型,而且佣人今晚做了他很喜欢吃的栗子烧鸡和鲮鱼烧油麦,他就没忍住吃多了。
摸了摸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腹,他打算去散散步消消食。
别墅离铁栅栏大门之间有一个别致的小花园,江扉不懂花的品种,不过看着满眼娇花也起了欣赏的心思,于是拎着水壶闲闲的浇着花。
他就立在大门靠近的一侧,耳中听到大门推开的声音后,下一秒回过头却是被暴躁的叫声和扑过来的大狼狗惊呆了。
懵在原地的刹那间,狼狗就挣脱开链子扑到了他的身上,雄壮有力的爪子牢牢的踩住了他的手肘和腰身,尖锐的爪子深深的划破了单薄的睡衣,扎进了他的皮肤里。
他手里的水壶掉在了地上,里面的水沿着壶嘴漫在了石子路上。
狼狗向来对气味尤为敏锐,之前不论于络出门多久,回来后别墅里还是同样的一批人,但这次竟然多了一个陌生的江扉,它自然就将其视作了侵入者。
狼狗垂下的头就抵在江扉的脸前,不足一厘米的距离让兽类野性而血腥的暴戾气息一股脑都涌入了江扉的口鼻里,他浑身僵硬的如同一块石头,被狼狗爪子划伤的地方很疼,可他怕稍微一动就会引起狼狗更凶残的动作,因此只是惨白着脸一动不动,连心跳都仿佛停止了。
旁边负责将狼狗牵过来的保镖见到它伤了江扉后顿时就惊了,可他又不敢伤害于大少最宠爱的狼狗,于是在旁边战战兢兢的捡起掉在地上的链子,试图将狼狗引走。
可他不敢用太大的力,在发现狼狗被锢的难受的又低吼了几声后彻底不敢动了。
在这时,一道低沉醇厚,宛如大提琴般优雅又冷漠的声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