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我内心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与动摇。
回想起沈泽成在婚纱店对我的冷漠与无情,我知道他是因为生病才有这个反应。
可是要长此以往下午,孩子出生一辈子也没有机会认自己的亲生父亲。
我难道真的可以自私到,让孩子叫沈明成当爸爸吗?
是他让沈泽成陷入这样的困境里!!
认贼作父这个词语,在我的眼前浮现。
在这样的绝望中,我开始怀疑留下这个孩子是否还有意义。
当护士知道我有这个动摇之后,应该是告诉了沈明成。
他匆匆赶到,冷声质问道:“你真的忍心打掉吗?”
他的话如同一记重锤,敲打着我本就混乱的心。
我心烦意乱,只是冷冷告诉他,“这孩子不会叫你爸爸!”
沈明成却突然强势起来,目光坚定地告诉我:“这由不得你任性决定。如果你妄图用自己的方法打掉孩子,我也不会放你离开。”
我愣住了,内心深处作为母亲的本能开始苏醒。
尽管之前被伤害得千疮百孔,但要亲手舍弃这个小生命,我终究还是于心不忍。我咬着嘴唇,焦虑地在病房里踱步,满心焦急地等待着检查结果,仿佛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
幸运的是,孩子最终有惊无险地保住了。
医生严肃地叮嘱我必须卧床养胎,务必要保持心情舒畅,不能再受刺激。
我躺在病床上,虚弱却又坚定地点点头。
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因为自己陷入了困境,就要夺取这个小生命的姓名。
我大骂自己没人性!
我在心中默默发誓,无论如何,我都要保护好这个孩子。
为了能让自己心情好些,也为了能有一丝转机,我趁机向沈泽成提出要求,我告诉他只有让我见到姜俊溪,我的心情才会平复。
我承认我有些夸张的成分,说我心情不好必然会影响胎儿发育。
沈泽成起初满脸不情愿,但在我的软磨硬泡下,最终还是无奈地妥协了。
姜俊溪来到医院看望我,她走进病房的那一刻,我明显感觉到她的状态不佳,眼神中满是疲惫与忧虑。我刚要开口向她表达感激与关心,她却率先发问,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真的和沈明成在一起了吗??
我看着她憔悴的脸颊,心底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我急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中间有太多的误会。我不想让你难过,我会想办法劝沈明成回头的。”
姜俊溪轻轻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我觉得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想要改变这一切,只有唤醒沈泽成,让他恢复记忆,或许才有希望。”
我心中一动,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为了帮助沈泽成找回记忆,我开始查阅大量的书籍,希望能找到有效的方法。
在一本心理学着作中,我看到提到可以通过让失忆者接触之前印象深刻的东西来唤醒记忆。
突然,我想到了沈泽成之前画的一幅画。
那幅画曾经被他视若珍宝,一直珍藏在书房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