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待?
她究竟是不是罗姑娘的娘这事还暂且说不定呢,要不要找个明眼人来看看他们武定侯府有没有虐待这个疯婆子?
分明是当菩萨一样供着还差不多!
呸!说菩萨都是侮辱了菩萨!
他活这大半辈子,还真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人!
……
佛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物降一物,这句话想来不是没道理的。
从前的朱炳福使唤压榨旁人惯了,哪里管别人心里头舒不舒服?
直到如今遇到个硬茬,这才显得逊色了些,反被压制了起来。
这种情况下,朱炳福却不得不屈服于张婆子的淫威,只能对天苦叫:“你们都别动手,等夫人过来!”
绪如裳一来到这前院,见到的便是朱炳福被那张婆子压制在身下动弹不得的模样。
他的脸上一块青一块紫,看得出来刚才在张婆子手下没吃到什么好果子。
她走上前去,喝了一声:“这是在武定侯府,像什么话?”
张婆子见到她的第一眼,明显愣了愣。
她昨儿个晚上倒是听说了武定侯府的主母换了人这件事。
当时还感到颇为气恼。
那苏老夫人到底是苏元琛的亲生老母,说什么也不敢拿自己这么唯一一个宝贝儿子开玩笑。
到时候怎么说怎么要还不是她张张嘴的功夫?
谁知道前些日子突然病急下世,这个最好拿捏的人就这么没了。
听下人们说接替她的人是原先府里头的世子夫人,原还以为是个什么狠角色,没想到竟然这么年轻。
张婆子心想,这么年轻都无所出,不是她自己的原因就是世子心里头压根儿没她!
说到底,还是个不足为惧的角色儿!
于是,她一身硕肉从快要窒息的朱炳福身上起来,看着绪如裳冷哼了一声,“还以为这武定侯府是没人当家呢,这么久了才出来,世子夫人是在怕什么呢?”
张婆子的话充满了挑衅的味道在里面,绪如裳听了却也不恼。
越是难办才好。
事实上,她巴不得朱炳福把她赶出去,让她到官府里头告上一状,看看之后会是个什么新鲜情况。
她不逊不急地走到张婆子面前,“这位妈妈想来也是没读过几个字的,但莫非连这王法也没听过?”
“京城不比苏州,在天子脚下,说话做事都得谨慎再谨慎,一不小心,掉得可就不只是自己的脑袋了。武定侯府立根京城,侯爷也好,世子也罢,都是陛下眼里的功臣,不然妈妈觉得,这么大的宅子是从何而来呢?”
“就算抛去这些不谈,妈妈今儿个叫这么多人过来,你又是在怕什么呢?”
她这些话都切切实实地说到张婆子地心坎里去了。
果见她脸色不由分说地僵了僵。
虽然找到武定侯府门口来她是做足了准备,但这毕竟是在京城,她心里头终究是犯怵,才叫些自己人过来撑场子。
话虽说的不假,但被绪如裳二话不说抬到明面上来,张婆子心里就是不怎么好受。
两人就这样剑拔弩张地相持了起来。
张婆子身高体壮,反观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