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夫人一脸谴责,说得竟好似全成了绪如裳的错!
反正昨晚茯苓不在没有旁的人作证,只要她死不承认,绪如裳就不能拿她怎么样!
她如是想。
绪如裳又如何看不出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只是她亦不曾指望苏元安能帮她讨回什么公道来,便也愿不费力同她去争得面红耳赤,云淡风轻地拨了拨茶盏,“倒也没说什么,只说婆母深明大义,几日后的文武宴上一定会找出真凶罢了。”
苏老夫人闻言微微一愣。
绪如裳又说:“我说武定侯府不会苛待了他们,大家都夸婆母很会办事,说今晚便派人来领赔金,不日宴席定会前来捧场。”
此话说完,连苏元安也不由得侧目多看了她几眼。
明明是一件很紧迫解决的事,她硬是争取到了文武宴那天。
而且还令众人都如此心满意足地买账。
不敢想象她是如何凭三言两语叫那些油盐不进的老家伙们臣服的!
虽然他心里清楚这件事是苏老夫人的手笔,但哪怕是找个替罪羊,要将事情做得滴水不漏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第一次,他看向绪如裳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别样的色彩。
然而苏老夫人听完她的话,却变得愈加坐立难安起来。
文武宴那天要她找出个“真凶”出来并不难,可一想到那个信物还在绪如笙手中,心里头就始终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惴惴不安。
尽管她和绪如裳已成为了明面上的敌人,但还是得找她做笔交易。
思及此,苏老夫人陷入了沉思。
事情到最后,苏元安脸上的阴霾已散去不少,笑了笑:“这件事夫人办得很好。”
说着,瞥了眼尤妈妈,道:“去通知处事院账房,尽快在天黑之前将赔金的事安排好。此外,昨夜夫人确是受了惊,再拨笔银子到栖云榭安抚一番。”
尤妈妈浑然惊愕,这么多年来,府里头哪有在栖云榭花银子的先例?
可看着苏元安那副丝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