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摊开掌心,那片挂着一颗柿子的钥匙安静地躺在那里。
怎么又耳朵红。
她别过头,哀怨地希望有阵风吹过来给她的耳朵降降温。
倒也不是说她对宋时礼有什么想法,主要是离得太近,很难不脸红。
宋时礼接过钥匙。
苏岁柠的视线回到他身上,看他是要往乐室的方向走,问道:“你是要去弹琴吗?”
“是。”宋时礼回答。
苏岁柠试探着问:“我能去听吗?”
宋时礼转头打量她。
苏岁柠抿了抿唇:“我保证不说话,我付钱听也可以。”
宋时礼:“…我也不缺钱。”
丁零当啷一阵响,宋时礼打开乐室的门,说:“想听就听吧。”
“好嘞。”苏岁柠眼眸一弯。
宋时礼按开电灯,把包丢到沙发上。
苏岁柠在沙发另一角坐下,越过那架钢琴对上宋时礼的视线,她眨巴眨巴眼睛:“看我干什么?”
宋时礼看着她:“听什么?”
苏岁柠受宠若惊:“还能点歌?”
她认真地考虑几秒,回答说:“有没有那种能让人笑出声的。”
或许是因为那半杯葡萄酒,苏岁柠的胆子变大不少,说话的时候能毫不顾忌地和宋时礼对视。
宋时礼一脸“你是认真的吗”,说:“我是弹钢琴,不是说相声。”
宋时礼是宜京本地人,不过他说话没什么口音,咬字清冽,偶尔说得快了才会出现吞音。
比如这句。
苏岁柠不知道为什么会被这句话逗笑了,她窝在沙发里,笑得露出颊边那个小小的酒窝。
她大方地说:“那你随便弹吧,我随便听。”
宋时礼没说话了,把手放到钢琴上,他考虑了一会儿,落下第一个音。
还真是首轻快的曲子,节奏欢乐,像是那种喜剧电影的开场。
苏岁柠也履行她的承诺,她安静地听。曲子弹到一半的时候,苏岁柠的手机响了。
她仰头靠在松软的沙发上,看到是苏宜发来的消息【到宿舍了吗?知不知道要早点睡?】
苏岁柠眼睫微垂,她一抿唇,面不改色地说瞎话【到了,准备睡了】。
然后放下手机,继续听宋时礼弹琴。
只是弹琴的人心情不好,听歌的人心情也不好。
一曲毕,宋时礼起身到沙发上拿起自己的包——他的手机提示音响了好几次,他都没理。
他的余光一扫,就看到苏岁柠的脸,她的长发散落在沙发上,绑着的蝴蝶结歪歪扭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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