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甲挠挠头,接着往马厩跑去。
等顾小甲回来,顾射正在书房调配药物,满书房清凉的气息。
&ldo;公子这是在做什么?&rdo;
顾射抬眼看他:&ldo;都有谁去了?&rdo;
&ldo;哦,有卢镇学、于明、何典……还有谢县丞、金师爷!&rdo;
顾射微讶:&ldo;卢镇学也去了?&rdo;
顾小甲笑道:&ldo;是啊!而且据说是被新娘子从床上踹下来,逼着他去的。&rdo;
顾射唇角一弯。
顾小甲又道:&ldo;外边太阳毒得很哪!河堤上又有河水反光,肯定不好受。&rdo;
顾射施施然道:&ldo;我这不是在调配治中暑的药物?&rdo;
顾射调配的药物很快就派上了用场,因为陶墨晕倒在河堤上,被人抬回来了。
郝果子哭哭啼啼地,一个劲儿说自己没照顾好少爷,被顾小甲捂住嘴推走了。
顾射一边撬开陶墨的嘴喂药,一边生气。
陶墨没有叫他,难道他不可以装做刚好醒来,然后主动跟着去吗?
那么多青年才子跟陶墨一起去巡河堤,他心里不舒服,一方面是陶墨没有叫他;另一方面不也是因为自己在吃醋吗?
陶墨这一病,时间有点长。
倒不是说他的身体经过顾射每天一罐汤的调理还没有起色,而是在他的脉相没有达到顾射所认为的标准之前,顾射都不认为他&ldo;好了&rdo;。
于是,他只好天天躺在床上,期待身体早一日达到顾射所要求的&ldo;好了&rdo;。
躺在床上养病,真是最无聊的事,尤其是不痛也不痒的时候,养这种所谓的富贵病。
他就希望顾射能来陪他,两个人聊聊天,或者顾射给他弹弹琴。
但顾射不知在忙什么,每天天黑才回来,陪他吃一顿饭就钻进书房去了。
一连七天都是这样,陶墨忍不住了,爬起来跑到书房去找顾射。
&ldo;弦之。&rdo;
听到他呼唤,顾射道:&ldo;进来。&rdo;
陶墨推开门,只见顾射坐在案前,身边或铺或挂,很多图纸。
&ldo;弦之,你这是在……&rdo;
他心里隐隐有了答案,但却还是不敢确认。
顾射微微一笑:&ldo;你要治水,我帮你。来,我给你讲。&rdo;
听了顾射的长篇大论,再看到沐浴时顾射衣服内外截然两色的肌肤,陶墨的眼睛湿了。
他强忍着擦干身体,同时偷偷擦掉眼泪。
等到顾射上了床,他便主动凑过来:&ldo;弦之。&rdo;
顾射看着怀里泪光闪闪的陶墨,不由得好笑起来。坏心肠地撸了下陶墨的下巴,陶墨立即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