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走吧。&rdo;
&ldo;……&rdo;陶墨不敢动,他这才发现,原来顾射就跪坐在自己身后,刚才的动作……岂非自己就在他怀抱中?
而且,现在起身的话,难免会碰到顾射。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顾射是不喜欢和别人有肢体接触的,上次他睡着以后,自己造次将他抱在怀里,他醒了以后避如蛇蝎地坐起来,也正说明了这一点。
顾射仿佛是发现了这一点,率先站起来。陶墨见他起来了,赶紧也站起来。不料跪得久了,腿脚麻了,顾射眼看就要歪倒,陶墨急忙伸手去扶他,顾射温热的脸和唇擦过陶墨的耳和颈侧,落在陶墨肩上。
这下陶墨彻底变成了煮熟的大虾,连耳朵脖子都红透了。
郝果子和顾小甲跑过来扶住他们俩个,郝果子还给陶墨揉了一会儿腿。顾射却不让顾小甲伺候,自己揉了揉。
勉强可以走了,陶墨赶忙告辞。
顾射看着陶墨的背影,直到陶墨消失在黑暗中才收回目光。
&ldo;公子。&rdo;
顾小甲欲言又止。
顾射仿佛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自顾自起身往外走。
顾小甲熄了书房的灯,提着灯笼跟在他身后,走了很久。
终于鼓起勇气又喊了一声:&ldo;公子。&rdo;
顾射仍旧没有作声。
到了顾射卧房,顾小甲点亮灯台,打开火盆风口,加了些炭。
转身一看,顾射已经脱去大氅和鞋袜,只等着洗浴。
他站在当地,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大声说道:&ldo;公子,你就是罚我睡一辈子厨房,我也要说!&rdo;
顾射冷冷地:&ldo;既然如此,你还等我做甚?&rdo;
顾小甲道:&ldo;大公子死了,公子兼祧两家,正该娶妻生子。一锤先生如此看重公子,想将杨姑娘嫁给公子,并将衣钵传给公子,杨姑娘也是一往情深,公子如何今日百般撩拨陶墨?&rdo;
顾射忽地看向顾小甲,目光冷得象把刀:&ldo;我如何撩拨陶墨?我又何时说过要娶师妹?&rdo;
顾小甲胸口一起一伏:&ldo;公子莫要自欺欺人!公子幼时学琴,那先生与公子并排而坐;公子教陶墨,却有意将他圈入怀中。公子先前与陶墨说话,面向前方,最后却有意对着他的耳垂。起身的时候,公子手边就是柱子,公子却要去扶陶墨!公子的脸本挨不到陶墨,却有意将脸侧过来!&rdo;
顾射面无表情。
顾小甲等不到他说话,便接着说道:&ldo;公子和杨姑娘,虽未明言,但这两年以来,谁不认为是铁板钉钉?公子此刻移情陶墨,叫杨姑娘如何自处?&rdo;
顾射皱眉道:&ldo;我何曾移情陶墨?&rdo;
顾小甲反问:&ldo;那公子还愿意娶杨姑娘?&rdo;
顾射不答。
顾小甲试探地:&ldo;公子若是还愿意娶杨姑娘,就不要再招惹别人,尤其是陶墨。&rdo;
顾射问:&ldo;陶墨是你什么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