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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顾射淡然道:&ldo;那为何不把那把椅子加到上席?很多宴席都有两个主座的。&rdo;

金师爷虽不知缘故,却也感受到暗流汹涌,明哲保身地作壁上观。

陶墨看了木春一眼,既不敢过去,也不敢就此落座在末席。

还是仙味楼的掌柜有眼色,立即提议:&ldo;那个‐‐陶大人,三楼敞轩的客人刚走,那里虽不如此间隐秘,但胜在四下敞亮,可看丹阳全县之景。圆桌虽小,坐您四位不成问题,您看……&rdo;

陶墨感激地看了掌柜一眼:&ldo;多谢掌柜,那不如……&rdo;

他期待地看木春和顾射。

木春哈哈一笑:&ldo;那就走吧。&rdo;率先甩袖出了门。

金师爷也笑道:&ldo;做了一世丹阳人,还不曾去过仙味楼的敞轩,今日借光了。顾公子请‐‐&rdo;

顾射无喜亦无怒,施施然起身,陶墨在他身后向金师爷笑笑。

圆桌摆在敞轩下,自然分不出什么主席末席了,四人团团围坐,陶墨和金师爷对面,木春和顾射对面。

陶墨有心想请木春和顾射点菜,却又怕谁先谁后再有矛盾,干脆自己点了。

刚放下菜单,木春一把把他揽过去,附耳问道:&ldo;你瞎点的?还是你真的知道我喜欢吃什么菜?&rdo;

陶墨道:&ldo;我看你日常喜欢咸鲜,多吃素,我就挑了几个咸鲜的素菜。&rdo;

木春松开他,伸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ldo;就你有心!&rdo;

顾射淡淡道:&ldo;既有私语,就该坐在包厢。&rdo;

木春冷笑道:&ldo;偏爱在人多处说私语,你怎么着?&rdo;

顾射依旧淡淡地:&ldo;我知道了。&rdo;

木春道:&ldo;知道了就好。&rdo;一把又揽过陶墨,头碰头私语:&ldo;防火之策尽数到手,是不是明天他就不来了?&rdo;

陶墨心里一荡,是啊!防火之事,顾射已经全部教给了他,明天是否就不再来了?

想到此处,心中竟然恋恋不舍。

木春见他面露失落之色,迟迟不语,不禁回头看了顾射一眼,又附过去:&ldo;你别怕,我想办法让他一直辅佐你。&rdo;

陶墨心想:自己一介七品芝麻官,谈何让顾射&ldo;辅佐&rdo;?顾射的聪明才智,只怕足够出将拜相。他肯把他的聪明才智漏个指缝,就足够自己当个好官了。

木春却没有想那么多,见菜来了,放开陶墨就拿起了筷子。

陶墨捡几样不油不腻的肉菜夹给顾射,见他都吃了,不由得心中欢喜。他其实并不知顾射的喜好,也只是从细枝末节中揣度,竟然一举猜中。

二月十五日的夜晚,满月。

白梅碎月影,疏枝映雕窗。

一轩清辉下,顾射独自伫立。

连雪衣悄然出现在他身后:&ldo;射儿可是有什么心事?&rdo;

顾射喃喃:&ldo;有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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