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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回 今霄蓬门愿为君开 昨夜小窗不忍卿醒(第2页)

秦根看女儿的眼模糊了,此刻正好小谢买来了车票,慌着催父女俩进站,可到了车门口,秦根买的苹果从塑料袋里滚得一地,三个人忙着检苹果,女儿说,爸,这是牛顿定律在作怪,苹果总是落到地上。小谢说,娃的物理成绩好。秦根说,将来当个物理学家吧。秦根在想,牛顿见到了司空见惯的苹果落地诱发了他思考出一个定律,这离婚也成了司空见惯,其中有没有定律啊!

上车前,秦根叫住了谢晴,他蹲倒在她跟前,两手笨拙的给她系好右脚松开的鞋带。这个细小的动作,被正赶到的艾椿教授摄入眼底,本以为秦谢这次谈判很乐观,谁知是各自拿到了一个绿本本呢?

“艾教授,你怎么也来啦?”谢晴招呼着艾椿教授。

艾椿把一个白信封递给小谢:“给女儿买身衣服吧。”小谢推档了一阵,艾椿说,“快装好,这是我同韩瀚主席共同的一点心意。还得常回来啊!”

谢晴擒着泪花把信封装进了深色仿皮挎包,随手还捏了捏并不单薄的信封。

秦根拥着女儿上了火车,又忙着下车。很快龙一样的火车义无反顾的启动、加速,秦根依稀的看到母女俩在车窗里面摆手,并逐渐消失。

秦根记得当初他同谢晴热恋的时候,两人不在一个城市,每次短暂的见面后分手时,她乘坐的火车窗户都还是能上下启动的,她总是把头探出窗口,红着眼,挥着手,乌黑的长发在窗口飘洒,使送行的人看得一清二楚。现在火车为什么要把窗户弄成封闭的呢?这年头,该封闭的倒开放,该开放的却大封其闭。望着消失的列车,秦根长叹一声。

叹息此人去,萧萧它乡空。

它乡的谢某已经不是自己的妻子了。

政治上无永远的敌人或朋友,感情上能有永远的爱人吗?

这个时代最牛的老少婚恋钉子户之一,就这样解体了,显然这是内外都有一股冲撞钉子户的力量在,而内部的冲击是促使堡垒解体的主要原因。

靡不有初,鲜克有终。世上许多事情的结局,都在印证着古老《诗经》中的这八个字。

秦根步履沉重的回到家,室内还弥漫着小谢的皮肤和呼吸的气息,还有她的眼神。他没有开灯,摸黑在她睡过的床上坐下,点上一支烟,却把海棉烟嘴给燃着了。

昨夜秦根基本上没有深睡,他把女儿搬到折迭床上,是想自己在沙发上休息的。他本没有打算去曾经的婚床上睡,可他忽然想起她一向贪凉,冬天也好蹬被子。时令虽然是初秋,但这近丘陵地带的天气,夏天也往往夜凉如水。秦根度步到她的房门边,在关上的房门前停住了。

秦根想起老友艾椿说的一句话:结婚是关上一扇门,离婚是打开一扇门。他觉得离婚何尝不是关上一扇门呢?不同的是结婚关门后,是满满一室的甜味,离婚关门后是一室无边无际的苦味。秦根犹豫了一会,还是轻轻的推了下她正睡的房间的门,门没有关死,略为一推,豁然洞开,红漆已经剥落的门晃了晃,似乎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进去。她果然只穿了三角裤,睡裤胡乱的扔到一边。旁边的毛巾被依然迭在那里。月光透过小窗洒在床上,洒在依然是还算丰满的乳丘上。秦根轻轻的挨在她的身边,他把毛巾被轻轻的拉开,盖在她的上身,眼前是山峦起伏,先前他是很爱看妻子熟睡时的形体。

秦根的根在缓慢的舒展。不见所欲,使人不乱,既见所欲,岂能不乱?记得在过去夫妇恩爱的年代里,有回秦根拥着他的鞋柔柔的问:“要不要欣赏根雕艺术品。”开始她不解,秦根便拉着她的柔软的手接触他的根雕,她笑了起来:“那我给你的根雕艺术命名吧——根上风流。”秦根为之叫绝,好灵气的女人!他是很爱有灵性的妻子的,他依然保存了半木箱小谢在婚前写给他的信,曾抽出一两封信给艾教授看过,教授的评论是可作大学生写作教材。如此有灵性的女人,那时候决没有想到会有一天离开他,会有劳燕分飞的以后。

精灵的夜风一阵阵溜进,秦根将小窗轻轻关上,看了一会小窗下的床上曾经的妻子的睡姿,随意浏览了那细腰和宽臀,便悄悄的在她的身边躺下,没有猴急得去演绎根上风流。因为那条根一时没有想睡,秦根也就睡不踏实。一会,她的一条结实而修长的大腿搁在秦根的身上,这是她的睡眠习惯的一部分,跟着她的一条胳膊也搭到了他的胸部,她睡得很死的时候,手脚就会缠在他的身上,像蛇一样。开始秦根很不习惯,渐渐适应了,而且离开了这条可爱的蛇,就睡不踏实。

小谢翻了个身,搁在秦根身上的大腿移开了,*呈八字状分开,那里有虚掩着的门。进不进入这诱人的门?室内已没有安全套,如果她怀孕呢?再说,人非动物,不能有啥吃啥,应该有选择的吃,有鱼不一定非吃鱼,有熊掌不一定得吃熊掌。鱼和熊掌我所欲也,但是,此时此刻,鱼和熊掌可是都不能吃。

朦胧的月色,透过小窗照见她分开的结实而修长的两腿间,山山水水,萋萋芳草,山水似发清音,似在召唤,但秦根很理性。秦根望着书架上那本万年历,前几天他统计了记录两人夫妻生活的符号叉叉,是1214个。现在忽然想起后三个数214,他俩的第一次就发生在214,2月14日这一天,情人节不也是在这一天?。

秦根悄悄起身,去厕所撒了一泡骚味浓浓的尿,根雕艺术品复归于平静,然后又悄悄的上床,把她身上的被单往下拉了拉,盖住了那山那水那虚掩着的门,生生的止住了欲念。心里大声说,从这里开始,从这里结束!

这一个晚上,秦根是圣人。

该分手就分手,还黏糊是么?分手也是一种品质和能力。

秦根觉得已经过去的是一场梦,他扭亮床边的台灯,见台灯下有巴掌般大的一张纸,上面写着什么,他拿过来看,是小谢的字迹:

一切都像水样的不可挽回的流淌过去,挡也挡不住的,就不要伤感了。

这是诗还是哲学?是她的自我安慰还是对秦根的劝解?过去怎么没有发现妻子原来是很有思想的女人?秦根在痴痴的想着她,像紧闭在岛上的拿破仑想着约瑟芬。

这世上的离婚,许多并非是感情的破裂。有时你好好的捧着一个你喜欢的碗,一不小心失手掉到地上,你望着碎片无可奈何。婚姻这个碗,一不小心打碎的情况可是越来越多。能不能共同把碎片检起来,小心的弥合起来呢?保持一段不独不统的试离婚状态?尤其是男人,常常以同他意愿相反的方式行事,尽管心里是离不开的另一半,但他行为正相反,而一旦分离,又心疼不已。

诗人杜甫有感树叶脱离了树枝难以复苏:叶蒂辞枝不重苏。大多数离婚就是树叶离枝,不能复苏,但是落叶还能化为春泥,默默的护着树根。而离异的双方有几多还能像落叶化春泥?

秦根歪倒在床上,沉沉的迷糊了过去,心痛的人是无法享受睡觉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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