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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杏坛人惊听怪逻辑 苦恼女求解测字摊(第1页)

白琅来访的第二天,状元之乡的校长电话催促柳留梅尽快办理调动手术。睍莼璩晓这天正好是周末,她应该会回来的,待见了面再商议调动之事。但是柳留梅又没回来。

柳留梅回来的次数少了。在离琅拜访艾椿的半个月后,柳留梅无精打采的回到爱椿身边,其时正当暮霭残云山岚送晚。艾椿照例热情的卖菜做饭,但两人都吃得很少。

还是在一个室内,夜晚静悄悄。柳留梅的一身薄薄的红色的内衣,那显然是筑起了防火墙。

“我们关系正常化吧!”柳留梅说,“我当你的女儿,我会时常来看你的。”

“你想好啦?”

柳留梅没有立即回答,她在被窝里握住了艾椿的一只干瘦又温热的手,一会儿又放开了,“你没意见吧?”

“你有选择的权利。”爱椿说,语气少了自信。

“我还是爱你的,只是我的压力太大,难以承受下去了,而你也太累。”柳留梅抹眼泪。

“你觉得那个人靠得住吗?能对你一直的好?”

“这是我的命!”

“不想去南方?”

“父母一定不让我离开家乡。”

“那你应该早早回话给那边校长。”

柳留梅在饮泣。

艾椿这时似乎有很多话,但不知从何说起。同一个屋顶下的几年的共同生活,已是一个共同体。拆开共同体,无非是这几种情况:一是狠狠的伤害对方,甚至危及一方的生命,这是“武分”。

二是“文分”,这里又有三种情况:一是“哀怨之分”,双方都是难分难离,像焦仲卿同刘兰芝、陆游同唐琬,那是封建社会里父母制造的婚姻悲剧。再如今世艾教授的挚友郁文大夫因右派而劳改不得不同感情很深的妻子分手。“伤心欲别燕分飞,何堪情殇落花去!”二是“君子之分”,双方感情已老,都感到不在一个锅内搅瓢为好,彼此比较心平气和的分手,不当夫妻当朋友么,客客气气,分道扬镳,从夫妻到朋友的关系转换就像左手里的东西放到右手一样方便。这种豁达气象,非小男人小女人所能做到的。

三是“另分”,难以归入以上两类。夫妻间的感情没有破裂,但有第三方的介入,夫妇间一方文明让出位置。如现代徐志摩介入王赓陆小曼夫妻,作为军人的王赓文明的退出,这种情况中礼让的一方往往是做人的大手笔。

艾椿虽然是个教授,吃了六十多年约两万多斤的五谷杂粮,吞吐了数十年的日月精华,在同自己的已算是长途旅伴分道,要他表现出君子风度,在深蓝世界中出入冷静,难矣乎难以哉!难的是精神投入之深,而事情又来得突然,事先少有征兆,或者说没有留意蛛丝马迹,世上许多感情危机多数缺少预警机制。

艾椿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自己是个处理感情问题的门外汉,现在他不知道如何面对柳留梅提出的分手。记得科学界的圣人爱因斯坦在他临终前承认,他同女性的交往中是个失败者。科学圣人犹如此,况文化俗人呢?

艾椿教授归根到底还是个俗人。

艾椿右手大写意般拦了一下柳留梅,她没有拒绝,也没有迎进。艾椿忽然想起海子的那首诗:从明天起——不觉在胡乱构思几句歪诗。

“你在想什么?”柳留梅见艾椿的两个大眼睛睁着,艾教授身上的绝大部分器官都在老化,唯独两只眼总是有神。窗外淡淡的月色洒满了半个房间。

“我在仿海子的诗胡诌几句,我觉得海子写‘面朝大海’的诗,心情其实沉郁伤感,不是很阳光。他的诗本来没有题目,是编者给加了一个光明的标题,如果要加的话,应该加‘从明天起——’”

“你胡诌的诗能不能念给我听一听?”

艾椿教授念的很慢,充分发挥了读诗时必须要的停顿效果:

从明天起,做一个孤家寡人

不生火,不劈柴,四处乱窜

从明天起,失去女人和爱

我有一间陋室,面朝死海,春暖花不开

今夜犹在一起,魂但已分开

从明日起,钟馗嫁妻

柳留梅问:“只听说钟馗嫁妹,未闻钟馗嫁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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