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作为亲密的朋友,我想问你两个问题。&rdo;我说。
&ldo;问好了。&rdo;
&ldo;一个是你为什么不露耳朵;另一个是这以前除我之外你的耳朵是否还对其他
人发挥过特殊能量。&rdo;
她什么也没说,定定注视置于桌面的两只手。
&ldo;不一而足。&rdo;她沉静地说。
&ldo;不一而足?&rdo;
&ldo;嗯。不过简单说来,应该是因为我早已习惯了不露耳朵时的我自己。&rdo;
&ldo;就是说露耳时的你与不露耳时的你是不同的罗?&rdo;
&ldo;是的。&rdo;
两名男侍者撤去我们的碟盘,端来汤。
&ldo;谈一下露耳时的你好么?&rdo;
&ldo;很早以前的事了,说不大好。说实在的,自12岁以来还一次也没露出过耳朵。&rdo;
&ldo;但当模特时是要露的吧?&rdo;
&ldo;那是。&rdo;她说,&ldo;可那不是真正的耳朵。&rdo;
&ldo;不是真正的耳朵?&rdo;
&ldo;那是封闭了的耳朵。&rdo;
我喝了两口汤,抬起头看她的脸。
&ldo;关于封闭了的耳朵,能详细告诉我一点吗?&rdo;
&ldo;封闭了的耳朵就是死掉的耳朵。我自己杀死了耳朵。就是说在意识上切断了
通路……明白?&rdo;
我不大明白。
&ldo;那就问嘛!&rdo;她说。
&ldo;所谓杀死耳朵,指的是耳朵听不见东西?&rdo;
&ldo;不不,耳朵照样听得见。然而耳朵死掉了。你也能做到。&rdo;
她把汤匙放在桌上,一下挺直了腰,双肩上提5至6厘米,下頦使劲往前一探。
如此姿势保持了10秒,而后突然放下双肩。
&ldo;这样耳朵就死掉了。你也试试!&rdo;
我慢慢重复和她同样的动作,但没办法得出死掉这一印象,不过葡萄酒劲儿上
来快一点罢了。
&ldo;我的耳朵好像死不利索啊!&rdo;我失望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