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丰盛,佐以藏酒。
收拾完正是黄昏渐暗的时候,两个人再漫步到书院消食。途中时常能遇着不少学生请教学问,钟攸多会温和解答。时御就站在一旁,不急不躁地看。
看了这么久,他依然觉得先生是心头第一色。
“发什么愣。”钟攸侧目,“呆了半晌了。”
“不想散步了。”时御扫了眼前边的学生,压低声音,“我想回家……”
钟攸听着后边的几句,面色如常。只拿眼睨他一下,带了点似有似无地勾引。
“不成。”钟攸道,“得散完步,不然晚上回去该受累。”他指尖轻划过时御手背,低声道,“没轻没重的,我受累。”
时御“嗯”声,倒没再说什么。只说散了一圈回去时,天色已暗。
窗掩挡了月光,却遮不住月见草的芬芳。书本微晃,指尖颤巍巍地陷进纸页里,让墨给染上了点色。钟攸抵在书柜,身躯呈现的弧度完美地纵容着时御进出。他垂头哈气,眼前水雾迷蒙,哪里都热得不行。
“累吗?”时御俯首细咬着他的后颈,像是狼衔住了猎物。
钟攸答不上话,衣衫被推到腰上,腰间被掐得泛红,底下一片狼藉,可时御还精力充足,毫不见疲惫之色。他头抵在架上,被顶弄得站不稳身,只得任由时御的力道来回鞭策。
时御不饶人,他一向不会在这种时候饶人。钟攸被他收拾得几乎要回不过神,从书柜到椅子,最后回到床铺时钟攸已经记不得多少次了。
时御垂头湿湿热热地与钟攸唇舌相濡,一直拿在他腰间的手依然没松开。钟攸在难以忍受地温柔碾磨中,就扒着时御的肩头又射了一次。浑身湿汗淋漓,他张嘴止不住地喘息,时御缠着他的舌尖吮得用力,底下渐渐上了速度和力道,让钟攸趾尖紧蜷,连喊六哥的声音都昂扬激烈了些。
最终被喂了个饱。
时御没退出去,就这么缠着钟攸,呼吸粗重。两个人湿漉漉地黏在一块,又迎了个吻。
钟攸含糊不清地说,“出……出来了……”
时御没动,掌心贴他小腹上,“还在。”
钟攸咬他,“没轻没重。”
“嗯。”时御偏头蹭他颊面,“总是忍不住。”
钟攸每一次结束后桃花眼都要红半天,这会儿眼角夹绯,浑身泛红。他懒洋洋地用手指撩划在时御背上,写了几个字,”明早上起不来,别叫我了。”
“让你睡。”时御说完又停顿一下,“又不是禽兽。”
“谁说的。”钟攸正色,“分明是条狼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