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我又不是混不吝。”张猛笑着嫌他啰嗦。
“咦?怎么都停了?你们吃饱了?”眼镜哥惊讶道。
我们早已停了筷子,唯有眼镜哥仍旧大快朵颐地吃着喝着,看来刚刚说话说累了。
“你丫还能吃得下去!牛!”张猛对眼镜哥佩服得五体投地。
“怎么吃不下去?多好吃呀!尤其是这道招牌两面黄,我在国内从来没有吃过,你快尝尝吧陈芳龄。”眼镜哥说着用餐桌上的公筷给我加了一筷子。
“谢谢谢谢,我真的吃饱了,谢谢。”我简直受宠若惊。
“你不吃了王远?”眼镜哥关心道。
“不了。”他轻轻摇头。
“谁跟你惯的说话带把儿的毛病?带的还是人全名?人跟你熟吗你献殷勤?王远也是你叫的?叫远哥!”张猛炸毛道。
“请问你多大?”眼镜哥事无巨细,他可不吃亏。
“比你大。比你们都大。”他微笑道。
“人读硕士了,你丫刚刚高中毕业,你说人多大?”
“如果是连读的话,你今年二十三四,看起来不像呀!”眼镜哥怀疑。
“我的意思是他看起来跟我们一样大,很年轻!”
“废话!人还不到二十五,当然年轻!”
“你呢?请问你几岁?”眼镜哥永远保持绅士风度。
“请问个头!”张猛不搭理他。
“猛子比你大,快毕业了。”他回答眼镜哥。
“恭喜呀!”眼镜哥喜气洋洋。
“切~”张猛不领情。
“你们仨一般大?”他问眼镜哥。
“我们仨同年不同月,我是6月5号,刘萌萌是10月14号,你呢陈芳龄?”
“你管我几月几号?”牙套妹嚷嚷。
“陈芳龄是几号生日来着?”眼镜哥问牙套妹。
“对呀芳芳,你的生日是几月几号?我们刚来的时候自我介绍,你好像没说。”
“陈芳龄报了她的中文全名,她来自陕西,她的生日是12月。没了,就这些。”
“你打听这么清楚干嘛?关你x事儿!”张猛不满。
“陈芳龄是我同窗四年的同学,我们是同一届,同一批,又住同一栋公寓,又是中国人,又从北京来,我必须和她保持良好的同学情谊,当然,还有刘萌萌。”眼镜哥理直气壮。
“谁稀罕!”牙套么不屑一顾。
“你的生日可真小!12月是阴历12月还是阳历?”牙套妹问我。
“阳历。”我应声道。
“那不是更小!12月几号呀?”牙套妹追问。
“12月……”说完后肯定又引来一片惊呼。
“这有什么好保密的芳芳?我们都是自己人。”牙套妹豪气。
这才吃了一回饭就自己人啦?
“你要不告诉我等我回去翻你护照!”
“告诉告诉,”我笑道,“12月31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