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眼睛看不见它绝对比这一千年暗无天日的生活都要享受,起码它有东西吃不是吗?邓不利多吩咐家养小精灵一天给它一只羊,没有因为它一千年什么东西没吃也没死而让它继续饿下去。听到那个熟悉的脚步声和浓烈的魔药气息,蛇怪又将头低下去重新躺回地上。它的嗅觉非常敏锐在平常人闻来只是一点点的魔药味它甚至能清晰的分辨出来的哪种魔药。否则你以为它天生就是这么乖乖的任人给它灌魔药?它是蛇怪,不是小白鼠。确定是它需要的,而且熬制的很有水平它才会喝。从喉咙间发出一声低低的嘶哑吼声它记住这个巫师的气味了,毕竟这么好的魔药只有主人给过它郁闷的假期被霍格沃兹大厅里的画像们惦挂着的green不是不想出来。通往斯莱特林办公室的那扇门这几天来一直是开着的。他站在门边上,或者说一直纠结着明明放假了为什么斯内普教授还没走。魔药气味只要一进那副画就可以闻到,万分感谢这是魔法世界,就算一副油画整天挂在房间里被烟或者不知道什么玩意的东西熏仍然色彩明亮。说实话,任何一个穿越过来的人对于那些魔药材料都会表情扭曲,当那些鼻涕虫触角,青蛙肝脏,蜥蜴脑汁,甲克虫的眼睛之类的东西一个接一个的扔进坩埚里,然后再冒出一个个类似小蘑菇云的烟雾,在不知道什么颜色的药水里翻腾‐‐对于心理承受能力实在是个很大的考验,所以麻瓜出身的巫师学不好魔药也是情有可原的。基于那几部电影的恐怖影响,他完全不想冒着被发现的危险&ldo;路过&rdo;一下。他那个时代的人什么本领没有,&ldo;宅&rdo;的本领还是很大的。密室中的画里有的是书,虽然那些书名一个比一个恐怖,但是无聊之下翻翻又怎么了,他又用不了魔法,不,他根本出不了画框就算好奇他也用不了不是吗?结果他这一看,就没完了。一本又是一本,无论是什么材料的纸张多么厚内容多么恐怖,都只有一个下场‐‐被翻了就丢,丢了再翻,那双深邃清亮的绿眼睛变得浓黯而犀利,嘴唇紧紧的抿着,凝视着画框对面的镜子。柔顺的黑色长发一丝不乱的被墨绿的发带缠绕了几道后垂在肩后,那张看上去最多只有十七岁甚至更小的俊秀面容还是那么陌生,连自己的神情都被那深邃的绿眼睛掩饰得完全不似。装饰华丽的斗篷顺着手臂垂落下来,与袍角一样在最细微的边缘隐约有暗刺上的荆棘花纹,那是一种隐晦的暗绿色。莫名其妙穿到一副画里就够该死的了,没想到更倒霉的事情还在后面。只要走到那扇门前,浓烈的魔药味就可以闻得很清楚。七种沼泽植物的果实粉末,月光草的根……魔力平衡剂……但是却多了一股淡淡的腥臭味‐‐九品脱铁线蛇的毒液与曼佗罗花瓣,沼泽蜗牛的壳,还是魔力平衡剂。不过要是巫师喝了它绝对可以去跟梅林喝下午茶了。剧毒且中和魔力,专门给蛇怪用的魔力平衡剂。等腥气的味道越来越重再加入些许蜥蜴尾巴就可以装瓶,这一过程,大约还需要半个小时才能结束,那咕嘟咕嘟的冒泡声持续不断的响起,仔细听还有药水轻轻搅拌的声音。只是一点味道,魔药的味道。他僵在那,半晌都动弹不了。觉察出自己主人行为怪异的镜子早就闭上了嘴,任凭那犀利的视线如何阴森的瞪着它也没有开过口。萨拉查斯莱特林。就算在小说里那也只是一个名字,空洞,阴冷,就像是一个诅咒而不是荣耀。这一切的记忆,也许只是来自画像本身的主人,他根本不可能凭空想象出这些魔法世界的东西,只有接触到才会突然记起,那记忆来得如此之突兀,却又如此深刻,仿佛他本来就应该知道,书是这样,魔药也是这样。药剂翻滚的声音逐渐消失了。脚步声,然后是房门被关上的声音。斯内普教授出门了。昨天他离开了整整三个小时才回来,那么只要在一个小时之内,就不用提心吊胆&ldo;路过&rdo;了?一边郁闷一边终于进了满是湖水的画里。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还是老样子,由于是地窖,除了蜡烛之外半天光都没有,也分不清楚究竟是白天还是晚上,更不可能知道时间了。但是离奇的就是只要他神智清醒,就能很笃定的说过去了多长时间。心事重重的走过湖面,连多看一眼水底巨乌贼的心情都没有,直接去了魔药教室。画还是画,午后的日光透过树阴照射过来,水面有些轻微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