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狐疑地问道:“娘娘,府伊一直以来听命于封相,您怎么能放心让他为您保驾护航呢?”
王晓荷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她:“是陈夫人告诉我,府伊虽然听命于封子雅,但并没有完全屈服于他。曾经封肖儒强占府伊的侄女为妾,所以他们一直貌合心不合。”
“原来如此。”沈莺恍然大悟,王晓荷一切进展顺利,并且计划周详,只等第二天朝堂上陈以乘能当场指控封子雅的罪行,那么一切就水到渠成,只等有臣殷治的决断了。
黎明姗姗来迟,阳光许久才露出真容,光芒万丈普照人间,驱散云翳雾霭。
府衙外一大早便有人击鼓鸣冤,衙役伸了伸懒腰,懒洋洋地打着哈欠,睡眼朦胧地看着击鼓之人。
“大早上的,什么人在击鼓?”衙役问道。
沈莺放下鼓捶,上前一礼,说道:“民女有冤,恳请青天大老爷为民女做主,还我公道。”
衙役打量着她,看她装扮分明是一奴婢,因而嘲笑道:“假冒良家女子可是死罪啊!谁给你的胆子敢来这儿撒野?”
“是我给的!”
衙役闻声看去,王晓荷一身男儿装白衣飘飘向他走来,她一手转动把玩着失而复得的檀香扇,笑脸盈盈。
“小白脸?”衙役不明所以,定义道。
府伊领着当差的衙役出来相迎,拂袖跪地,参拜道:“微臣恭迎王后娘娘凤驾!”
那衙役瞠目结舌,看着王晓荷诧异的指着她说道:“你……你不是小白脸?”
府伊悄悄回头瞪了他一眼,衙役扑腾一下跪下来,磕头认错:“小人有眼无珠,不知娘娘大驾光临,小人知罪。”
王晓荷笑道:“众人平身,本宫微服出宫不宜声张。”
“微臣明白,谢娘娘!”府伊起身后,后退几步让出一条路。
王晓荷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万事俱备,请娘娘放心。”府伊保证道。
王晓荷满意的点点头,沈莺跟随她进去,立在她身旁,王晓荷坐在公堂右侧旁听。
府伊向她礼毕,高坐公堂,拍案审判,大呼道:“带人犯封肖儒。”
倏而封肖儒一身囚服,披头散发出现在公堂之上,他惊讶的瞥了一眼王晓荷。
沈莺跪在公堂下,揭穿道:“启禀大人,奴婢奉主子之命查探封相府,得知封肖儒种种罪行,随后他便将奴婢关押拷打,甚至想要杀人灭口。”
“呈上来。”府伊接过师爷传递的状词,罗列着封肖儒勾结天香阁,私自贩卖生麻片,设计陷害涂千钰父子等罪状。
府伊恼怒地拍案传话:“带罪犯涂千钰!”
少顷,涂千钰被带上公堂,这么多年了第一次看见外面的光景,而这一切都是拜他们所赐。
封肖儒看过状词,不以为然傲慢地质问着:“府伊大人这么做怕是不妥吧?本公子当年好歹也是手握重兵的军中将领,仅凭一个奴婢之言怎能轻信?”
涂千钰一五一十地指责道:“你坏事做绝,当然不会承认!启禀大人,当年我驻守城门时就发现封肖儒勾结天香阁贩卖生麻片,后来我下令严查他就设计我儿诱杀民女,并以我儿性命相逼。”
“我儿死后才知道他是被冤枉的,那个女子乃是天香阁的细作,我一怒之下便将其斩杀。”涂千钰伤心欲绝,愧对死去的儿子。
尸有怨呈上搜寻来的书信,多年前封肖儒亲笔所书,确如涂千钰所言。封肖儒忐忑不安,再也无法平复下来。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