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今日宫里传的热闹,据说是宸妃娘娘的兄长终于要娶正妻了,听说君上特意下旨赐婚,十分重视呢!”杜鹃一边给南奴梳妆打扮,一边跟她介绍自己的所听所见。
“可是郭经炫?”南奴脱口而出,不知为何会有点印象。
杜鹃“嗯”了一声,点点头。想想郭芙月还真是幸福,有身份显赫的父亲和兄长撑腰,不管是谁都不愿意去得罪。
还记得上次国宴上柱国公郭雄峰就说过他儿子的婚事,不过南奴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娘娘,君上来了。”苏绮进殿附在她耳边悄悄说道。
南奴起身行礼,有臣殷治扶起她来,关切地询问着,“爱妃身子可好些了?”
如今怀了四个月比起头三个月真是好了许多,按照南奴的性子必定是据实相告,绝不欺瞒的。
杜鹃反应机智,立刻补上一句,“娘娘如今怀孕十分辛苦不说,食欲不振,睡不安稳,精气神也不比从前。”
有臣殷治握住她的手,笑道,“是本王的不是,让爱妃受苦了。”
这样算不算矫情?南奴反倒害羞了,低着红脸轻声细语,“臣妾无妨,君上这次来可是有话要和臣妾说?”
有臣殷治突然紧皱眉头,似有不悦,淡淡的说道,“国丈的儿子郭经炫半个月就要成婚,本王不仅亲自赐婚,还要去主持婚礼。”
随后又转身温柔的对着她,笑道,“当然了,还要麻烦爱妃和本王一起走一遭。”
南奴福身拱手谊礼,莞尔一笑,体贴地说道,“能和君上一起是臣妾的福分。”
有臣殷治会心一笑,便让她多加休息,又交代下人好生伺候,不得怠慢后便回到皇誉殿处理政务。
“娘娘,郭经炫大婚,与宸妃娘娘又是一家人,想必他们不会轻易罢休的。”童姥旁敲侧击地提点着南奴。
杜鹃得意忘形地偷乐着,“怕什么?有君上在量他们也不敢把娘娘怎么样!”
童姥鄙夷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心中真是恨不能砸开杜鹃的榆木脑袋,年轻单纯,接下来就是无知愚昧。
南奴何尝不忧心如焚,只是面上的事必须要去做,只能多加防范了。“该来的终究要来,躲是躲不掉的。”
从前也就罢了,如今为了自己腹中的孩子,她必须要变得小心谨慎。
郭经炫的婚事如期而至,南奴衣着华丽,金钗步摇,玲珑耳铛,显得十分贵重。
郭家喜结良缘,张灯结彩,珍藏的贵重物品一一摆放整齐,作为车臣国位高权重的官绅之家,礼数和用度自然而然十分周全。
有臣殷治和南奴坐在高堂之上,享受着新郎新娘的朝拜。
按照车臣国的婚礼规定,新婚女子要去扇给夫家公婆敬茶,如今君王亲临,则夫妻双方一同相敬。
郭经炫迎娶的是姜国一品太傅独孤风华的嫡女,独孤菱去扇给南奴敬酒,当南奴看到她那张熟悉的脸时,顿时神色大变,惊慌失措。
场上许多人都注视着南奴恍惚不安的神情。
“怎么了?”有臣殷治开口询问,南奴这才安抚自己的情绪,接过新娘子独孤菱递来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