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轻轻滑落她的肩头,微风吹拂着她的裙摆,在这莺歌燕舞,春暖花开的季节,她静姝而美好。
“大师兄。”王晓荷原本爬上树干翻阅典籍,听到有臣殷治的脚步声朝自己走来,二话不说跳下来。
王晓荷从身后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就是要给他一个猝不及防的惊吓才肯罢休。
这傲娇的脾气有臣殷治已经是习以为常了,他更在乎的是她的安全。
“这样跳下来也不怕把自己给闪着或者扭伤,我看看。”有臣殷治一边训斥一边关心着,他生气又想笑的模样可是让王晓荷摸准了他的性子。
“我的腰嫩着呢,又不是只剩下一把老骨头。”王晓荷噘着嘴笑呵呵地说道。
有臣殷治无奈的笑笑,他待她如兄亦如爱人,关心则乱,他是真拗不过王晓荷这头倔驴。
“你呀,说多少次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轻轻捏着她粉嫩的脸颊,还有些肉嘟嘟的感觉,想来跟着荀弋蹭吃蹭喝把自己给喂肥了。
“大师兄,你笑什么?”王晓荷察觉到他不经意间嘴角勾勒出的笑容,目光深沉好奇极了。
有臣殷治眨巴着眼睛不做任何回答,王晓荷追着他打破砂锅问到底,青草花丛留下她们或深或浅的足迹,亦是回忆。
“君上?君上?”
有臣殷治缓缓睁开眼睛,贴身伺候的老太监正呼唤着他。
原来只是一场梦。
他哀伤的叹息着,如今几年过去了,王晓荷音讯全无,也不知道她如今过得是否安好。
老太监见他缓过神来,才敢将密疏递到他跟前,小心翼翼的说道,“启禀君上,这是尸影卫新呈上来的密疏。”
有臣殷治想起来自己曾经派遣了几名影卫寻找王晓荷的下落,其中最有能耐的当属尸有怨,只是数次回报都是遍寻无果。
“传令下去,行动停止。”有臣殷治无奈的吩咐着,随手抓起了老太监呈递上来的密疏。
“慢着!”老太监正要出去传令,有臣殷治突然厉声制止,改变主意。“本王想亲自接见尸影卫。”
“老奴这就去安排。”老太监转身走后,有臣殷治再也坐不住了,他焦急如焚,尸有怨的密疏里说打探到王牌令箭的下落。
这是当年他离开龙衔书院的时候交托给三师弟卫闲春的信物,只因自己走的匆忙,很多事难以向王晓荷解释清楚,便希望由卫闲春转交给她。
有臣殷治无时无刻不在后悔,与她相识相爱的时间里他应该把自己的故事和苦衷说出来的,只是当初自己面临着举步维艰的形势,他更无法料定自己能否有命活着。
与其让她陷入危险的境地,倒不如还她自由,天高任鸟阔让她无忧无虑地生活着。
如今朝局还算稳定,他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保护好王晓荷,可是上天偏偏爱捉弄世人,他却连给她幸福的机会都没有。
有臣殷治紧紧握住尸有怨呈递上来的密疏,这是他唯一能紧紧抓住的机会了,今天的梦也许就是一个好的预兆。
“娘娘您可好些了?”童姥轻拍着南奴的后背,眉头紧锁恨不能替她分担一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