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欣喜不已,引她去午亭,水榭处香云纱飘飞,案桌美酒佳肴时隐时现,湖光潋滟,波光粼粼,如临幻境。
南奴向着水榭走去,初夏为她斟酒,夹了数道美食,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南奴昏昏沉沉,失去直觉,初夏早已没了踪影,逃之夭夭。
卫闲春赶来时南奴已经喝的酩酊大醉,正巧被他看见躲在树下监视的太监,急忙追了出去。
追到御花园,太监溜得没了影,卫闲春想起南奴还在午亭水榭,仔细想想此刻有了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想必是有人故意为之。
越是这个时候,他越不能回到午亭水榭,否则随便安插个**的罪名,他和南奴都说不清楚。
但也不能放着南奴不管,出了事也不好交代,在去皇誉殿的路上遇着送大臣出门的老太监。
“公公进来可安好?”卫闲春上前招呼道。
“哟,卫公子?您可许久没和老奴说过话了。”老太监涉世已深,许多事情看的明白更做的到位。他明白卫闲春在有臣殷治心中是什么样的地位,故而不敢怠慢。
“托您的福老奴身子还算硬朗,卫公子这次来皇誉殿可是要找主君?他现在正好有空,不如您请随老奴来?”老太监十分热情。
卫闲春推辞道,“不了,适才听下人们提起,辛妃娘娘在午亭水榭准备了丰盛的晚餐要和君上共度良宵。所以走到这里又觉得后悔了,实在不该打扰。”
“卫公子说笑了。”老太监笑道。
“告辞。”卫闲春拱手作揖临走前给他支了个眼神,老太监立刻会意,只怕辛妃娘娘遭人暗算,大事不妙,于是急急忙忙回到皇誉殿禀报。
有臣殷治只身来到水榭,老太监远远的候在午亭外,南奴晕沉地伏在案桌上,手胡乱抓着酒杯,有臣殷治做到她对面,静静地看着她,熟悉亲切感溢满胸膛。
他拾起被她碰倒的酒杯将剩下的半壶酒喝的一干二净,浅浅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她的轮廓那么清晰,五官异常的精致,他满足地看着她,仿佛岁月流淌一切静好。
有臣殷治抱着她睡在水榭的香妃榻上,南奴的脸白里透红,红里又透着白,她挽住他脖颈的双手张牙舞爪地撕扯着他的衣服。
这个女人实在太大胆了,居然敢调戏一国之君!
“大师兄……”南奴黄莺般的声音响在他的耳畔,此刻有臣殷治分辨不出是幻听还是真实,他的胸腔像有一团剧火燃烧着。
“谁给你下药了?”有臣殷治白问一句,看着她性感的红唇,熟悉的脸庞,他最终没能克制住自己。
月光爬上树梢,经历了一场激战的他从温柔乡里逐渐清醒,他看着身边的南奴,为她披好衣服,却注意到她的左肩伤痕累累,后背上也有昔年受尽鞭打留下的疤痕。
这些疤痕不是一个两个,厚度深浅不一,他记得她是辛国恭王的嫡女,万众瞩目的龙辛公主,又怎么会留下这么多的伤痕。有臣殷治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到他的心却感觉到疼痛,那是对她的爱怜与疼惜。
南奴转过身时,他又一次对上她的脸,她像鬼魅一样纠缠着自己,他逃不开忘不掉,算起来这是第二次他失控了,原来自己的承诺这么卑微,不堪一击。
有臣殷治心里仍然有着厚重的负罪感,对于小师妹王晓荷,他如今似乎只剩下歉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