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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页(第1页)

“比如?”“比如他从族谱上划去我的名字,或者记录我的失踪,干脆不承认我还活着。”“关心则乱啊——桃花观的案子经过了海州官府,你母亲的家人已经过来确认,如果你父亲不承认你活着,那你舅舅就有理由上门讨要你母亲的赠嫁。”黄娥轻轻松了口气:“是呀,我父亲生性古板,继母出生小户人家,都把钱看得特别重,为了不损失一笔钱财,他们是不会这样做的,是我多虑了。”环娘插嘴:“姐姐,还是像我这样好啊,我以后姓时了,谁敢冲我摆脸子。”黄娥叹了口气:“我还小,哪知道大人的烦恼。只是这样一来,我怕父亲又生出其他的想法。向来女子婚嫁,讲究父母之命,父亲如果厌弃了我,指一个不成器的人让我远远嫁了,从此之后不与我相见,以掩盖家丑,想必继母是喜欢的。”时穿轻轻一敲桌子:“我明白,我立刻派人去你家乡,以我的名义给你父亲送上一份年礼……”黄娥终于露出了笑脸:“哥哥是以嘉兴时氏长宗弟子的名义送礼物吗?”时穿领会了黄娥的暗示,马上点头:“兄长时河这几天在黄公子的帮助下,已经购买了白虎山下五千亩的土地,另外在崔庄附近购买了三百亩旱田,如今正忙着修建家园,我让鲁大过去帮一把手,然后借他们的管家一用替我给你父亲送礼。时河的管家是嘉兴时氏长宗长房出来的,见多识广,你父亲一眼就能分辨出。”黄娥起身,轻轻地鞠一躬:“劳烦哥哥了。”稍停,黄娥看了一眼环娘:“未雨绸缪,哥哥名下的几间店铺产权关系也要理顺一下。”黄娥还没来得及细说,门外闯进来一群娘子军,为首一人为一名英姿勃发,健壮,身材匀称的年轻女子,她穿一身青色的褙子,褙子下是淡绿色的折枝花锦缎,这女孩两个眼睛很明朗,透露着那种干脆利落的爽快,一进门,劈头盖脸的问:“掌柜在哪里,快让他出来。”话音刚落,两名举子结伴走进店内,见到这份喧闹,两举子相互看了看,立刻贴墙站立,袖手旁观。时穿这间店铺,内容布置的既有现代风格,也有宋时的内容。倚墙而立的多宝格上,琳琅满目的摆着各种箱包,店铺中没有隔绝客人的柜台,收银台只是一个位于门侧的小桌子。这小桌子上面的会计只管出门验票,真正的交款的地方,则在里间,一个专门的像当铺一样的,带有高柜铁笼的半封闭房间。除了倚墙而立的多宝格外,屋内还有一些高高低低的架子,架子上摆放着各种箱包,以及可以装到箱包内的首饰配件,比如梳子、小铜镜、胭脂盒,镶金瓶,当然还有时穿自产的雪花膏、胭脂膏,以及洗手的香皂。整间屋子里只有三张低矮的小茶几,配了几张藤凳,方便顾客坐下来慢慢挑选。而唯一的桌子现在被时穿黄娥环娘占据着,这位置本来是掌柜坐的,闹事的女孩远远望了一眼,看到时穿等人没有起身的动作,立刻明白这三人的身份——他们是这件店铺的幕后股东,而不是真正的掌柜。这样的幕后股东多数是官宦,那女孩声音放低了许多,但依旧嚷嚷着要求掌柜出来。稍停,穆顺擦着汗,从后堂跑出来,冲那女孩拱手:“小娘子,老汉正是这点中的掌柜,小店开门做生意,不知怎么得罪了姑娘,姑娘能否坐下来说话。”那姑娘四处打量了一下,挑了一张离时穿最近的茶几坐下,沉着脸吆喝:“呈上来。”一名老仆妇赶紧呈上一只箱包,以及一套衣裙,那箱包是红色皮手袋,但红色极不匀称,边边角角处色彩还算艳丽,肩带,手提带上已经磨得透出了皮料原本的颜色。呈上来的那套衣裙也红了一大片,那套衣裙是上好的嫩黄色花鸟图案丝绸,如今染红了一大片,而且染的色彩极不均匀,整件衣服等于报废了。进门巡视的女孩沉着脸,指着手袋说:“都说你们的奇妙包雅致,我买了一只这样的包,前后花了五十贯,我这件衣裙,料子是二十贯,做工三十贯,但我前日出门与姐妹们玩耍,不小心一口茶水喷在包上,你们看看这包成了什么样,这衣服全毁了,赔我。”很难看透的人那姑娘一边说,一边斜着眼睛望向这里,黄娥脸上神情不变,始终笑盈盈的,环娘几次想站起来,但看到时穿也坐得稳稳的,她便低下头,念着算盘口诀,练习拨拉算盘。穆顺这位海州城实际上的四街总管,冲伙计招了招手,喊:“拿一只箱包来。”此时,箱包店门口的人越聚越多,店里站不下,有些人硬挤在店中,有些人则站在门外,大家都踮起脚尖向门里张望。坐在桌子边的黄娥脸上的笑越来越开心,为了不让人以为自己幸灾乐祸,她低下头来,手指在桌子上不停画着圈圈。手袋拿来了,穆顺走到时穿桌边,拱了拱手:“大郎,借茶汤一用。”时穿回了一个拱手礼,穆顺端起桌上一杯茶,一回身,把这杯茶泼在自家的箱包上。周围顿时响起了一片惊呼,穆顺指着自家那只湿淋淋的箱包,平静的说:“我家的箱包,是采用秘法染制,绝不会因为一杯茶汤而掉色——姑娘找错门了。”那姑娘愣了一下,两眼在货架上游荡,突然指着其中货架上一只箱包说:“就是那只,你瞧,我的包跟那只一模一样,没错,就是它。”穆顺轻轻放下茶杯,反问:“小老儿再问一句:姑娘确定这只包是亲自在本店买的吗?”那姑娘声音弱了下了:“也算是吧。”穆顺追问:“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姑娘何必如此含糊呢?”姑娘回答:“我那次亲自在你们店中挑选,因为没有带够钱,所以随后指定老仆来你们店中交钱取货,既然我亲自挑选的,怎么不算亲自购买呢?”“贵仆在哪里?”姑娘回答:“那位家仆今日出城办事,恰好不在,但他的媳妇跟来了,哝,就是她。”刚才递上箱包与染色裙子的老仆妇上前,稳重的福了一礼,穆顺随即叹息:“当事人不在,我要说出这只包不是在本店购买的,恐怕……”老仆妇立刻尖声说:“我男人做了十多年工,一直老老实实勤勤恳恳,店东,你可不要红口白牙诬赖……”姑娘摆手止住了老仆妇:“你家店中箱包确实没被茶汤冲去颜色,这我承认,可这两只箱包大小完全一样,形状完全相同,连上面镶嵌的小金牌标志,上面的‘奇思妙想’字样也完全相同,你说不是在你家购买的,让我怎么相信。”穆顺不慌不忙:“姑娘说到这标牌啊——我家的标牌都是用铸模统一制作的,别人就是仿制,另外制作铸模的话,总有不相似的地方,姑娘不妨细看这些字体。”姑娘看了一眼,双双对比了一下,两个包的标牌果然不一致,她拿来的标牌,其上字体较细,边角部分模糊,甚至笔画之间有粘连,远远不如原包上的精致。穆顺陪着笑容,继续拱手:“姑娘,本店售出的包都有票引,事后凭借这个票引,可以在本店上油、翻新、打蜡,请姑娘出示一下票引,以确定这是本店的货。”姑娘看了眼仆妇,那仆妇有点慌乱了:“我男人没说票引的事情,许是出门时匆忙,忘了拿了。”穆顺摇头:“绝不会忘了拿了,难道这包今后不想打蜡翻新了?”不等那姑娘反应,穆顺呼喊伙计:“拿账簿来。”捧着账簿,穆顺微微向时穿做了个揖,说:“本店规矩严,箱包卖出去不仅有票引,还要登记这只箱包卖给谁家,以防物主忘了来本店保养,这样本店可以派伙计上门提醒——姑娘,这事如今已经闹得如此大,不如姑娘在围观众人中选几个人手,老汉我拼的东主责备,把账簿拿给你们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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