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璋。”赵清渠一字一顿,声音似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有些东西,不知道比较好。”
赵璋手腕剧痛,脸色发白,额头满是冷汗,神情却异常镇定,他缓缓勾引起一抹笑。
“小叔,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你背后的烫伤,迟早要抹药。”
赵璋在赌。他赌骄傲如赵清渠,绝对不想让任何人得知背后那满是秘密的狰狞伤疤;如今烫伤在背部,他自己无法上药,也绝不会随意将自己的背脊暴露给一无所知的外人,那样的陈年旧伤,想必是一段复杂的往事。
赵清渠果然沉默了。
赵璋放缓语气,用上十足的耐心,要是此刻外人看了,还以为他在哄哪家闹别扭的小姑娘。
“小叔,烫伤不能拖,我倒的茶,什么温度我清楚。”他顿了顿,轻柔的试探道:“或者你想要谁来,我现在去找人。”
他轻笑一声:“你是我小叔,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过了许久,久到赵璋以为赵清渠不会再说话的时候,赵清渠忽然开了口。
“过来。”他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解开扣子,露出精悍而宽阔的胸膛,红肿的烫伤顺着胸口蔓延至后背,乍一看去很是骇人。
“把药给我。”
赵璋神情凝重,默默递上药膏,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赵清渠胸口的红痕被白色的冰凉膏体一点一点覆盖,看了一会儿,他垂下眼。
药膏忽然出现在了眼皮底下,抬起头,赵清渠正望着他,保持递药的动作。
赵璋接过药膏,眼神微微一亮,赵清渠果然把衣服脱了下来,转过身背对着他,露出一大片红色的烫伤。
狰狞的陈年疤痕上又添新伤,光是看着,就觉得隐隐作痛。
赵璋收敛心神,专注的上药,指腹带着冰凉的药膏抹上宽阔的背脊,能感到背上的肌肉微微绷紧,随后慢慢放松下来。
赵璋默默算着时机,觉得现在气氛不错,便恰到好处的开口。
“小叔,女人是要哄的。”
赵清渠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虽然浅淡,赵璋却总觉得里面有一股子嘲笑讥讽的意味。
没错,就是那种“你这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屁孩乱凑什么热闹”的蔑视。
心理年龄二十七岁外加重生一次的赵璋面皮一抽,很有些内伤。
但他快速的调整好心态,轻笑一声,果不其然吸引了赵清渠的主意。
“小叔,您和李小姐的事是私事,作为侄子我本不应该多嘴。但刚才那情况,我觉得不多问您几句,我不能安心,就不知道小叔愿不愿意给我这颗定心丸。”
说着,他把手上的抓痕凑到赵清渠眼皮子底下,露出些许郁闷委屈的神色。
赵清渠淡淡的朝赵璋投去一瞥,语气平静:“有话就说。”
赵璋看着对方的表情,原本的信心满满少了几分,他觉得以自己的能力,套出点东西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但现在看赵清渠的样子,他忽然开始拿不准。
他的小叔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但赵璋就是觉得,赵清渠什么都知道。
见赵璋欲言又止,赵清渠的嘴角忽然往上勾了勾,原本冷漠的气质立刻变得捉摸不定。
“你想问为什么我把你提拔为助理。”
本想着旁敲侧击,没想到赵清渠如此直白的说出,赵璋顿时一愣。
“我若说几年后我将把整个赵家交给你,你信不信。”
气氛顿时压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