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云羽有没有怀上身孕还不一定呢!但在外人看来,她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今日出宫去宗人府,她也是坐辇,确实比马车更稳当一些,不过她不敢擅作主张。
眼瞧着云羽一直没有应答,锦岚猜测她应该是惧怕睿王,于是她主动帮腔,“皇叔,你倒是说句话呀!”
萧容庆转头问她,“你可愿意同行?”
其实云羽也想出门透透气,但萧容庆并没有直接让她去,而是把话头抛给她,那他应该不太想让她同行。
在这种特殊情况下,云羽也不敢冒险,只能找借口,“我倒是想陪你,但这是你的私事,我若在场,只怕会影响你们相处。”
“怕什么?我跟赵明奕只是伪装,不是真的两情相悦。你若不在场,我只会更加尴尬,都不晓得该怎么面对他。”
锦岚很想让云羽同行,然而萧容庆始终不松口,“她在皇宫之中尚且会出意外,一旦出宫,岂不是更让贼人有机可乘?现如今她怀着先帝血脉,身份特殊,不可冒险。”
一提到云羽的安危,锦岚也不好再强求,万一她们母子出什么意外,锦岚良心难安,无奈之下,她只好罢休,
“那好吧!那我一个人去,你在宫中安心养胎,待你的胎象稳定一些,三个月之后,我再带你出宫游玩。”
马上就到两个月了,此事很快就会有定论,云羽是死是活还不一定呢!如若过不去这一关,还提什么三个月呢?
担忧的云羽勉笑应道:“好,有机会再商议。”
眼瞧着舒云羽神色黯然,似乎对他的决断很失望,萧容庆不禁在想,他是不是对她太过严苛?可他也是为了她的安危着想,她应该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商议罢此事之后,锦岚准备去跟许香禾道别,云羽不想凑这个热闹,打算回撷芳殿。
两人正待离开,才行至门口,一名宫人慌里慌张的进来禀报,说是许姑娘病了,烧得厉害。
锦岚闻讯,急忙问询,“我正准备去看望她呢!她怎么突然病了?可有请太医?”
宫人点头应道:“已经派人去请了,许是昨夜变天,许姑娘没盖好被子着了凉吧!今儿个一早她就昏昏沉沉的,原本她在收拾包袱,可收拾一半儿,居然晕倒了!奴婢和其他的宫女将人抬回床上,这才来禀报殿下。”
萧容庆才赶她离开,今儿个要启程,许香禾突然就病了,她这病似乎来得很蹊跷,“八成是她不想离宫,才找这借口。”
“皇叔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许姑娘怎么可能装病?你莫要小人之心,咱们还是去瞧瞧吧!”
只要他一到场,许香禾肯定又要讲条件,不愿出宫,萧容庆不愿去,然而锦岚又拿许连山说事儿,
“香禾毕竟是许将军的妹妹,她都病得昏迷了,你怎能不管她?”
一提起许连山,萧容庆心下有愧,不好再拒绝,只能走一遭。
原本云羽要走来着,可一听说许姑娘病了,她又停了步子。
虽说她跟许姑娘不是很相熟,可出于基本的礼仪,她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合该去看一眼,以示尊重。
众人去往厢房,绕过屏风,就见许姑娘正躺在帐中,面色苍白,似是病得很严重。
锦岚在帐边坐下,轻唤了几声。许香禾缓缓睁眼,一脸惊诧,“锦岚?你怎会在这儿?”
“我听说你病了,特地来看望你。”锦岚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越发担忧,“这么烫?看来你烧得很厉害,太医马上就到。”
许香禾强忍着不适坐起身来,“不过只是轻微发热而已,没什么大碍。不用请太医,我要出宫去,待回到睿王府再请大夫即可。”
“你病得这么厉害,怎么能出宫呢?你还是留下养病吧!等病好了再说。”
“可是……”许香禾一脸怯懦的望向萧容庆,似是有所顾忌。
锦岚见状,便已明白,她不是真的想离开,只是不敢违抗皇叔的命令而已,于是锦岚主动发话,
“皇叔,香禾都病成这样了,你总不能还要让她出宫去吧?大夫交代过,发热最忌讳吹风,出宫的路上少不得吹风,岂不是会加重病情?就让她在宫里多住几日嘛!”
许香禾最近这段时日的行径太过越界,总是擅闯他的寝房,很容易拆穿他的计划,所以她必须离开,没得商量,
“如她所言,发热不是大病。若怕吹风,坐轿回府即可。”
锦岚从中说和,等他改口,竟等来这么一句回绝,惊诧的锦岚轻嗤道:
“皇叔!你也太无情了吧!平日里香禾对你格外照顾,现下她病了,你怎能趁着这个时候赶她走?”
一旁的云羽都给看糊涂了,她不明白萧容庆在跟许姑娘置什么气。她虽好奇,但她总觉得自己是个外人,不像锦岚跟许香禾那么熟,终究不便多问什么。
亲耳听到萧容庆说出这番话,许香禾大失所望,委屈的她一双眼蓄满了泪,坚持要下帐,“我这就走,不在这儿碍殿下的眼!”
许香禾正待穿鞋,却又觉浑身无力,她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幸得锦岚在旁相扶,她才没摔倒,锦岚赶忙扶她坐下,
“你头晕乏力,走道都不稳,如何离宫?莫要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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