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棺人并未回答,而愣愣的站着,如同死物,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
既然没有结果,莫问也不再问,他曾经执着过,甚至一顿陷入疯魔。
但这几年,修行的心思渐渐的淡了,整天跟着老黄游山玩水。掏遍了昆吾山山的每一个鸟窝,爬遍了每一棵树
他清楚的知道每一棵好吃的果子的位置,记得它们成熟的时间。知道哪条河里有几条鱼。
那段时间是莫问最开心的时候,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做,一老一少,笑声传遍了昆吾山,也因此得了个“废物”的称号。
昆吾山没少因为他被别的势力侮辱,他的父亲更是,在那些人中几乎抬不起头来,可他从来没有对莫问表露过半分。
“生为人子,却让父辈祖辈人前受辱,实在愧为人子。”
每次想起父亲还有爷爷人前受辱,转身面对自己却是笑容满面,他的内心便是钻心的痛。
“今生今世,就算再艰难,我也必将踏破这道天堑,让父亲、母亲、爷爷还有大哥在人前可以扬眉吐气,不再受那些宵小的侮辱,即便是要付出性命,我也在所不惜。”
心中暗暗发誓,一双拳头捏得泛白,他胸中蓄着一口气,憋了很多年的气,气冲霄汉,冠绝长空。
夕阳西下,一轮明月升空,皎洁的月光照遍万里河山。
两人的站立山巅,孤高而绝立。
“咦!”
莫问猛然抬头,顿时大惊失色,山巅的那轮圆月不知何时竟是被染成血红之色。
血月当空,妖异骇人,大凶之兆。
“不对,并非血月!”
莫问猛然转身望向身后那口青铜血棺,顿时更是被惊得面色煞白,三魂六魄都几乎溃散——那妖异的红光竟是来自古棺之上!
那血棺之上的鲜血竟是在流动!不!不是流动,而是那血液活了,拥有了生命,在棺身上四处转移,上面好似万千小鬼在翻滚。
它如同沸腾了一般,挥洒出无尽的血气,整座山头都被它染成鲜红之色,无数红色的长毛自血棺上生出,连铁链上都在缓缓的长出。
那些红毛向四周急速蔓延,如同无数细红的小蛇在游动。
眼前的景象太恐怖,莫问浑身瞬间冰凉,所有的汗毛都直竖了起来。
“前辈……”
他惊恐欲绝,转身望去,只见拉棺人亦是凝重无比的望着染血铜棺,手中两根铁链摇晃,随时准备出手。
“隆隆……”
铜棺震颤,血色瞬间浓郁无比,像是血棺之中有强大的禁忌存在在觉醒。
“咚……咚……咚……”
莫问的心脏在打鼓,剧烈无比,整颗心脏如同要掉落一般。
“咯吱……”
铜棺猛然震动,破开一条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