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的,这花妖在尝试破阶,要在战中突破!
杜恩自然不可能让它得逞,但那花妖也有应对之策。
两拳再度对接,爆发大威厮杀,大法力滔滔不绝,互相倾轧!
被操控驱使的使徒烈,自然而然也是染病深重的姿态,浑身遍布紫色的纹络,仿佛树根一般,十分狰狞。
一双眼睛更是为莹石覆盖,根本看不到眼瞳,只反射着不详的光亮。
他本来就是自己选择急流勇退的使徒,并不是身体战力已经下滑,依旧有着全盛的力量,对位着强天才的化神后期。
而在感染莹石病之后,还要更进一步,在病变疯狂之中,获得力量的增幅,已经达到了化神圆满,并隐隐有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跨入弱天骄行列的征兆!
换言之,这是一个只比尘傀塔主弱两筹的对手!
而现在,杜恩还要维持各种道法,道威雏形还要加持无常刀,如此分心去覆盖打击花妖正主那边。
一增一减之下,就让他应对起使徒烈,显得有些吃力。
具体表现在外,就是两者只靠肉搏,陷入到僵滞状态。
两人近身缠斗着,都在爆发灵体病体之威,打得不可开交,撞碎了风沙的覆盖,震撼着头顶病海,也让观战的雲显得不适,由于目睹观测到那过于激烈快速的战斗,而让自己一时无法处理感官接受到的信息。
她晃了晃脑袋,让自己冷静下来。
看着时轮花妖此刻憋足劲,要战时突破的架势,再回看圣神悬灯这边。
她光是护持住那些生者留影,就已经显得勉强,现在对于战斗也是显得有心无力的样子,不,实际应该说,她正在蓄力憋大招。
可能感受到这一点,或者是把生死之间的恐怖感,错认为是杜恩那边带来的,所以明明时轮花妖是个烂俗性子,现在也没有大呼小叫的,说各种垃圾脏话。
“冕下!”
雲再看着那些生者留影,他们显得痛苦,压抑着痛苦,不想让已经是累赘的自己,再有什么额外多余的干扰。
虽然这些人在生前,其实多是普通的圣国子民,甚至还有着老弱妇孺,但此刻却是不约而同,都对拖后腿的自己感到痛苦。哪怕可能活着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实际接触过圣神,就当做是故事听,就当做是吉祥物一般的东西看待,或者更加准确点说,圣神的存在,是那天空的太阳,是那树木花草,是那流水高山,早已经填充在圣国子民的生命之中。
即便以前听着高远,毫无多少实感,甚至如果是肉眼凡胎,还认不出悬灯就是神明的化身,可是,眼下他们却都纷纷生出没有偏离正道的种种想法。
正因为如此质善,没有坠邪,所以圣神之前才会陷入两难境地,根本就无法做出抉择,受到明显的拷问。
此刻,这神明抽出余力,往雲这边看过来:“你有什么想说的?”
说着之时,光辉洒落,把雲也笼罩进去,隔绝了声音等信息的流出。
时轮花妖有些介意。
虽然一个神明,经过圣黯大战,还有天地病变的两重打击,现在只能靠着一盏悬灯走世,让花发笑。
虽然一个女子,藏头露尾的,弱得十分普通,未有染病的情况下,就只有普普通通的化神初期战力,属于此刻生源星界里,根本就不突出的家伙,它随手便能搞死一大堆。
虽然那一堆的生者留影,全都是过往死人留下的残渣,要不是想拿来恶心刁难拷问圣神,它都不可能浪费余力,把他们给拉回来,现在更是一堆泡沫一样的存在,全靠隙花之影在支撑,可以说是毫无威胁。
这么一堆臭鱼烂虾凑在一起,不应该还能整出幺蛾子才对。
时轮花妖很想这么说服自己,但又莫名的有种不安感,不知从何而来。
但,这可不是说杜恩这边,就是能随便忽略的存在。
一阵沉响,如同敲钟,杜恩被使徒烈击中,猛然飞射而出?
不,不对!
花开两朵,永冻冰棺。
加持在无常刀上的道威雏形,此刻也如同流水一般,流淌到永冻冰棺之上,眨眼中便把它冻封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