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不免想到自己过去那颠沛流离的生活,一时间,心中竟是觉得生意寥寥,死意盎然,手上法力凝实就要拍向自己的脑门。
竟是不能忍受云栖泽的刻薄之言,要当场自戕!
他胸中悲愤至极,只想将自己的满腔热血喷在面前这个小白脸的脸上,好让这脸上显出吃惊的表情来。
就在这时觉察到了道士这边发生的事情,云栖泽略有些凝重将道士手上的法力卸下来,往他的脑门上贴了一张静心符。
这边,商明川也救下了泪流满面想要撞树而死的余大脚。
被贴了符之后,道士从刚才的情绪中回过神来,流了满背的冷汗。
自己从来也不是这样为了名声不要命的人啊,太奇怪了!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
那道士一胡思乱想,又感觉自己的思想不由自主的滑落深渊,只得静心不想,念起了清静经。
许以安没受到影响,看到两人不受控制的自杀,开口道:“这里是不是有迷惑人的东西?”
商明川眉头微皱,轻声道:“不可掉以轻心,你跟在我的身边,不要离开。”
“好。”许以安觉得商明川还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到时候自己还能推着他跑,自然不会离开他半步。
商明川感受到许以安没有想乱跑的意思,放心了不少。
大意了,他看着周围,竟是没法感知到外界的任何东西。
那时他便没有察觉到妖力波动的痕迹,就连他们何时到这个地方的都不知道。
只怕是早就被诓骗,或者是迷惑在这里了。
只是刚才云栖泽一句话道破了幻术的存在,他们方才从自己的想象中清醒过来,怕是刚才他们的表现和道士、余大脚也差不多。
只怕这个幻境与那时“黄鼠狼”制作的幻境,出自一人之手,只是不知道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
反正,商明川是打定主意要保护许以安了。
那道士一边念清静经一边看着被放在自己面前,头上跟自己一样贴了符的草鱼妖,心中闪过一抹光亮,“难不成是你打碎法坛的时候?”
云栖泽睨了他一眼,那道士不由自主缩了缩脖子,他现在是真的怕了这个人了,奇奇怪怪还厉害,你说,打不过人,这去哪说理去?况且,刚才还是他救了自己。
这一下子,道士就没有刚才那嚣张的气焰了。
“嗤,哪来的法坛。”云栖泽脸上浮现出熟悉的讽刺感,那道士没敢继续看下去,自顾自念起了经。
不生气不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几块破树枝搭起来的东西也敢称作法坛。”
道士不敢说话,他怕自己一说话,又被蛊惑了,分不清哪个是真实哪个是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