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沈尽欢没敢说就算过一万年都不可能回来求他的话,她怕脸打得太快无法自圆其说。
后半夜,秦深兴起又抱着她要了好几次,她深知无法反抗,只能配合,到最后累得不行了,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意识迷糊间,她似乎听到男人咬着她的耳朵轻声呢喃,至于到底说了什么她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
……
翌日,沈尽欢醒来时已临近中午,头痛欲裂,浑身酸软无力,骨头仿佛被拆下重组过似的,她吃力地睁开眼,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熟悉的男人睡相张狂。秦深一只手横在她胸口,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难怪她夜里做了那么可怕的梦!
现在几点了?
糟糕,她还要上班啊!
沈尽欢低低喘了口气,方要捏起他的手臂,男人却收紧了臂膀,哼了哼声:“醒了?”
他刚睡醒,嗓音沙哑性感,听得沈尽欢心头小鹿乱撞,但也只是半秒钟的功夫,她立刻冷静了下来,将那些不该有的悸动统统逼回去。
“放开我。”她冷着脸警告,秦深不为所动地挑了下眉,轻哼一声:“别动,再让我抱会儿。”
他眯着眼睛尚未睡醒,如此脆弱的样子,这还是外人眼中那个桀骜不驯不可一世的第一跨国集团总裁么?
就连沈尽欢都愣住了。
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冷笑一声说道:“一晚上的服务已经结束了,秦总要加钟得谈条件。”
她用下贱的口吻和他说话,男人果然睁开双眸,面色铁青,眼中窜动着愤怒的火苗,直直瞪着她。
沈尽欢无所谓地与她对视,最后挥开他的手臂,扯过被单裹住自己的身子,如刺猬一般从床上下来。
她冲进独立卫浴,放了一浴缸的水,刚踩进去,秦深就赤身裸体地出现在门口,不等她尖叫,男人迈着大长腿走进来,踏进奢华的按摩浴缸。
“哗啦——”
水从浴缸中漫了出来,淋落在地板砖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沈尽欢面色涨红,她看着秦深,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介意一起洗个澡吧?”男人痞里痞气地笑了,沈尽欢握着拳头,最后还是被他一把拽下水才缓过神。
“秦深,你出去!”
“这是我家,我去哪儿?”
“那你从我身上起来,我自己会洗!”
“我怕你洗不干净,免费送你个深层洁净。”
说着,他又从背后抵住她,一手将她按在墙上,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腰,长驱直入——
“混蛋!我们之间昨晚已经结束了!”
沈尽欢手指紧紧抠着他的胳膊,在他结实的肌肉上抓下条条血痕。
男人双目猩红,语气阴鸷:“你我之间,我没说停,那就永远不会结束!”
“你……你出尔反尔,你明明……”沈尽欢说不出话来,因为男人堵住了她的口,带着他惯有的强势气息闯入鼻息,头顶的水花溅到眼睛里,她慌忙闭上。
秦深身上的气息混着烟草味铺面袭来,沈尽欢一个愣怔,而后使劲咬住他的嘴唇,痛得他吸气眯眼闷哼一声,在尝到口腔中浓郁的血腥味后,她才睁着眼睛松开了牙齿。
秦深舌尖抵了下嘴角,破了。
沈尽欢以为自己准会没命,因为秦深眼中聚集着滔天怒火,偏偏,在她等待了数分钟后,男人都没有发怒,只是似笑而非地睨着她,说:“尽欢,你的刺越来越锋利了。”
他一句话,令沈尽欢煞白了脸色。
所谓的刺,越是锋利,他便越要将它们一一拔除,秦深这么说无非是一种变相的威胁。
“我、我要刷牙,我迟到了,秦深,我已经陪了你一晚上,你不要再为难我好吗?”她避开视线,心口突突直跳,秦深哼了一声,最终抽身而出,没在浴室里强来。
“公司那边假已经请好了,你下午再去也不急,洗漱一下,出来吃饭。”
秦深拍了下她的肩膀,而后跃过她离去,沈尽欢看过去时,只望到男人颇显落寞的背影。
等到男人离开了浴室,她赶紧走过去将门反锁,这才重重舒了口气。
十分钟后,沈尽欢收拾完毕,拿过昨天换下的晚礼服遮住身体,轻轻将门拉开一道缝,确定秦深不在卧室,她才小心翼翼地踏了出去。
“衣服给你准备好了,穿穿看合不合适。”
熟悉的男声在房间内响起,沈尽欢着实吓了一跳,手一抖,昨晚的礼服掉在地上,秦深利眸射过去,想到她昨晚穿的风骚模样,还有她挽着的那个小白脸,顿时怒上心头,面容阴鸷地沉声警告:“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穿那么暴露的衣服,不准和陌生男人出入公共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