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晟尧不想把事情闹大,本来他跟慕慎西今天下午已经闹得很不快了,他今天晚上过来参加慕老太太的生日宴会,说白了,也是借着这个时机把厉大公子的名声推出去。
他望着陆静临,目光是难得的沉静:“今晚慕家晚宴,不方便,等结束了再说。”
“不行,万一捡到我项链的那个人走了呢。”陆静临难得有自己的坚持,描了淡妆的小脸微仰着望着厉晟尧,那目光里认真,让人忽视不得。
厉晟尧的脸色登时沉了下来:“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不大,如同夜雨袭来,冰冰凉凉的砸落在人心尖上,陆静临咬着唇不出声,倒是一旁的徐太太忍不住了:“刚刚静临去洗手间前项链还在脖子上,出来的时候就不见了,所以我们怀疑项链是在洗手间丢的。”
时初在不远处,闻言歪了歪脑袋,笑的浅浅,这个陆静临,当真是两面三刀,打算诬陷她吗?可是她怎么在诬陷人前,不仔细查查,她时初在安城是缺钱的主吗?
“既然是在洗手间丢的,那回去找吧。”厉晟尧说完这句话,拽着陆静临的胳膊就要走,哪知陆静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样,一动不动。
她的小脸瓷白一片,有光影落下来,那清澈如泉的眸子里竟然有难得的坚持:“晟尧,虽然项链在洗手间里丢的,可是宴会上人来人往的,估计早就被捡走了。”
“所以,你想做什么,静临。”这话分明是警告了,厉晟尧目光清幽的望了她一眼,这几年他觉得陆静临很懂事,他忙的事情,她向来不吵不闹,安安静静。
可是,这一刻,她却突然无理取闹起来,她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场合,为了一条项链,值得吗?
陆静临眼底溢了一丝委屈,她吸了吸鼻子,将那些委屈吸进去,声音不轻不慢的解释,显得那般有耐心:“晟尧,那是你送我的东西,我很珍惜,所以,我不想弄丢。”
厉晟尧也觉得今晚的脾气有些控制不住,他从来不会这样的,别人眼中的厉晟尧,素来处事沉稳,面不改色,哪能轻易的动怒。
他轻吐了一口气,黑眸如素:“我再送你一条一模一样的。”
“可是,我就想要那一条。”她的声音幽幽的。
今晚的陆静临异常反常,反常到厉晟尧都觉得她仿佛有满腹的心事要说,可是却说不出口,倒是一旁的徐太太急不可耐的开口说道:“静临,你为什么不跟厉少说实话,项链是时初偷的。”
她的音量本来就比一般人要高,所以此话一出,登时有不少人望了过来。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厉晟尧的幽黑的眸光变得深沉可怕,那里面仿佛有狂风暴雨慢慢凝聚成一团,又有惊涛骇浪在里面掀起。
看着这样的厉晟尧,所有人都闭着呼吸,不敢说话。
直到,空气里传来轻嗤一笑,绞破了那层冷凝,时初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她身上还是那条正红色的礼服,随着她的走动,那上面的钻石闪闪发光,如同银河里一朵又一朵星星,奢华逼人,她停在几人身边,下巴微仰,是高高在上的姿态。
“徐太太,听你的意思,好象我破产了一样,不过,属于陆静临的东西,我还真不屑于去碰。”时初明眸如星,闪关狡黠的光。
她轻轻的挑了挑眉,似乎不可置信,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听的笑话。
陆静临竟然会无赖她,偷了她的项链,她真的破产了吗?哈哈。
“那你敢让我们检查你的包吗?”徐太太咄咄逼人的说道。
“我为什么要让你们检查。”真是可笑,她的包,凭什么让这些女人碰,不过,她这个包,等回来之后,一定要扔了,陆静临碰过的东西,她觉得恶心。
有什么东西仿佛在脑子里闪了一下,陆静临方才在洗手间碰了她一下,包里的东西散落下来,她替自己捡起来,她以为是好心,现在看来,是陷害了?
好本事啊,陆静临,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你也要使出来,也不嫌丢陆家的脸。
“作贼心虚!”徐太太今晚这是打算跟时初杠上了,毕竟她看这个女人不顺眼很久了,既然静临说她身上有嫌弃,那么,就算不是她,她也一定会搞得她身败名裂。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所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讨论着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谁不知道金苑的时老板有钱,她估计穷的只剩下钱了。
可是跟她对质的毕竟是徐太太,市长夫人啊,幸好这里没有记者,如果有记者的话,估计明天的头条就热闹了。
又有人想到,曾经有段时间,时初好象跟徐市长传过绯闻,难不成,这其实是一桩抓歼的戏码?如果是这样子的话,今晚怕是有热闹瞧了。
“你把话说明白点,谁是贼!”时初的眸光一下子冷了起来,她扫了一眼陆静临,却见那女人嘴角衔着一抹冷冷的笑意。
心里咯噔一跳,看来,陆静临是今晚这出戏的导演了。
不过,她倒是有出息,竟然能煽动徐太太替她出气,她以前真是小瞧这个五妹了。
“是谁谁知道,不过时小姐,整个安城谁不知道你为了钱可以跟任何人睡,更何况,静临那条项链可是价值百万!”徐太太不肯放过时初,一字一句的逼问。
时初想笑,真的,特别想把包拍在她脑门上:“徐太太,我陪不陪睡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再说,我的行为没有触犯任何法律吧?”
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徐太太心一横,上前去抢时初手中的包:“把包打开,我们检查一下。”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