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楚灵月见了他问候了一声,随即走上前去查看他的伤口。
说实话,其实她觉得宁宸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都这么些天了,依他的体质怎么也不该再待在她这医馆中了,但他却还是赖在这里不肯走,难道他都不用查找刺杀他的凶手么?难道他不为自己报仇么?
“那止血药粉配好了么?”宁宸见她进来,打量了一眼问道。
“已经配好一批了,就剩最后一道工序了,按照比例混合药粉就算好了,等你伤势好了前来拿药的时候我再最后配好。”
楚灵月撇了撇嘴,心道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走,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却还是不肯走。
“过两日我便会回京处理刺客的事,等处理完了我就上报朝廷,等陛下批准了我就来提取第一批药粉,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宁宸看出了她眼中郁闷的神色,暗道难道这是嫌他在医馆中住的时间长了?
“好啊,那太好了,你这伤口已经没事了,已经完全愈合了,依你这体质能躺在病床上这么长时间还真是怪了。”
楚灵月忍不住嘟囔着,言下之意,她早就知道他伤口不碍事了,可他偏偏还赖在医馆中不走。
“你和慕容表哥是怎么回事?”宁宸听到她这嫌弃的话,一个没忍住就将憋在心中的话问了出来。
“啊?我们?我们怎么了?”楚灵月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抬头喃喃问道。
“听柔儿说你们之间举止亲密,像是认识很久了的样子。”宁宸握掌成拳在嘴边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心中的尴尬,却将这话转接到宁柔的身上
“啊,哪里有什么亲密了,他就是来我家看病的时候认识的啊,你休要诋毁我的清誉。”
楚灵月听他说话不着调,也不知道突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有些懊恼的叱道,她才不会在他面前承认她和慕容熙早就认识了。
“是么?以前你们难道都不认识么?”
宁宸还是不放心,想到那日慕容熙的话,他心中便一阵愤怒,又想到慕容熙暗中设计他让皇帝给他和何婉仪赐了婚,更加生气了。
“怎么了,认不认识都是我的事,宁将军关心我的私事做什么?我的私事…咳咳,只有我将来的相公管得着。”
楚灵月当然不会直接呵斥他,只会拐弯抹角的提醒他她的私事可不是他该管的。
“你将来的相公?是谁?”宁宸听她说话口无遮拦,居然自己提起了相公的事,不由得暗道改天是不是要从宫里请个嬷嬷来好好教教她宫廷礼仪规矩了,省得她的性子越发的野了,什么话都敢信口开河的胡说。
“他啊,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打酱油呢,我现在还不认识他,等将来他出现了,我会告诉将军的。”
楚灵月暗道古人真是开不起玩笑,随便调侃了一句他就当真了,她才这么小,哪里来的相公?
“你这丫头,性子也太野了,看来改天我得请个礼教嬷嬷来好好教教你规矩了。”
宁宸方才想着这事就被她的话激得说了出来。
“礼教嬷嬷?教我规矩?哈哈…”楚灵月蓦地发出一阵大笑,她都怀疑宁宸今日失心疯了,不会是那群刺客有什么传染病吧,他的伤好了,脑子却不清醒了。
“你笑什么?女孩子家的,稳重点,如此藐视规矩礼法,将来怎么好?”
宁宸狂傲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却仍然不懈的想让楚灵月接受他的提议学习宫廷礼法。
“宁将军,您是不是胸口的伤好了,这里又病了?”
楚灵月止了笑声一本正经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继续道:“我只是个小村姑,一辈子都不会和皇家贵族有什么交集,我学那劳什子规矩礼教做什么?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礼教规矩,最不爱遵守的也是礼教规矩,我不仅不会遵守,总有一天,我还会去破坏它,打破这狗屁的礼法…”
楚灵月的话掷地有声,十分认真,如一记闷棍敲在了宁宸的心口上,顿时令他胸口有些沉闷,脸色铁青着说不出话来。
“难道你就打算一辈子窝在这小山村里做一个村姑么?”宁宸伸手抚了抚胸口,强压下心中的怒气,想好好和她说说话,改变她那些惊世骇俗的念头和特立独行的风格。
“不,我当然不会只做一个村姑,我要做大燕朝最最有钱滴人…”
楚灵月毫不掩饰的当着他的面说出了自己的理想,不管他是不是能理解。
屋子中突然沉默了下来,宁宸伸手扶额,无奈的败下阵来,她怎么就油盐不进呢?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那块玉佩?”
沉默了一阵后,宁宸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要申明一下,他对于她来说可不是路人甲,而是很重要的人,虽然他现在还在观察着她,但是他已经不由不自的被她那明朗活泼的性子吸引,而且自他受了伤住在这里之后,对她的神采飞扬和灵动可爱的笑容以及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渐渐的有些痴迷,渐渐的有些无法自拔了。
“哦,你说这个啊。”他一说楚灵月才想起了他莫名其妙的给她的那块玉佩,也不知道有什么猫腻,问他他也不肯说,她一伸手从怀里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