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亦就立马从机场回来了。
南母还在昏迷,南父陪在她的床边,淡淡地扫了一眼南亦,“听说你从机场回来?现在还心不在焉的?有什么事情比你妈妈更重要吗?”
南亦没有说话。
南父继续道:“父母都老了……你还是听你妈的,早点结婚生子。”
南亦低着头。
他想,过几天,他就把白言尔带回来,见见他的父母。
她是他的女朋友,是他孩子的妈妈。
只是,他忽然感觉到一阵心悸,心脏骤然地紧缩,四肢百骸都仿佛向心脏传递着莫名的惊慌。
他下意识地蹙眉。
想到了白言尔,可是他才和她打完电话,却见南妈妈那边疼醒了,他只好先出去叫了医生。
*
白言尔的情况实在太危急。
只是,绝处是不是就会逢生。
宁于怀没办法立马联系到的那些医生,转眼间,就都出现了。
一个穿着铁黑色西装的男人带着那些医生突然出现在了手术室外,有条不紊地进了手术室。
宁于怀看着那个男人。
讶异:“白言斯。”
白言尔的哥哥。
他高中和白言尔短短的一周恋爱中,有幸被白言斯打了一顿,理由是拐走了他的妹妹。
现在的白言斯比起高中时候见到的,更加冷漠,也更加有铁血的气质。
是岁月积淀和经历之后,从骨子里透出的阴冷。
宁于怀觉得奇怪,他查了白家的资料,白家这些年败落了,白言斯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再次出现,竟然是这样神秘的身份。
医生们下了决断,先生产,然后转院治疗脑部。
孩子是个早产儿,只能剖腹产。
手术室好久才开了门,白言尔生了。
一出生,孩子就没有哭,医生们还以为孩子没有活下来,好一会,才有了微弱的像猫一样的声音。
孩子太虚弱,必须放在恒温箱里。
白言斯和宁于怀都没空去看那个孩子,全都围在了白言尔的旁边。
她面色苍白得可怕,安安静静的躺着,仿若没有了生命气息。
医生将她推进了icu病房。
白言斯的脸色很差,面孔的线条冷硬得没有弧度,冰冷得没有温度。
他跟后面紧紧跟着的手下道:“安排转院。”
私人飞机已经在机场准备好了。
有医院的医生跟着,设备齐全,只是白言斯不打算带宁于怀,他神色冷淡,“宁于怀,白言尔是我妹妹,我会尽力救她的。”
“但现在的确不能带你,如果你也希望言尔活下来的话,放开。”
他语气也很淡,却不容置疑。
宁于怀的眼睛赤红。
最终还是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