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尔现在不想抽烟,她侧过身子,不想去看抽烟的南亦。
南亦抽完烟,就窸窸窣窣地开始穿上了衣服,弯下腰,在她的耳畔叫道:“白言尔?白言尔?”
白言尔闭着眼。
他叫她向来都是全名。
最终被吵得不耐烦,还是懒懒地应了声,“嗯?”
南亦被她的模样逗笑了,轻轻地笑出了声音,“你好好休息,我今晚还有事情。”
白言尔原先以为他要去隔壁房间睡,没想到他要离开这里。
她一下就睁开了眼睛,伸手打开了卧室的灯光,灯光亮起,两人都觉得有些刺眼。
南亦抿唇,英俊的眉眼轻轻拢着。
过了一会儿,才适应了这样的光线。
“你要走吗?”
白言尔笑着,有些慵懒。
只是被窝里的手指,却慢慢地用力收拢起来。
“去干什么?”
南亦穿上了大衣,笔挺的呢大衣衬得他肩宽腿长,“有点事情。”
白言尔也不再问了。
短短的几个月认识和相处,她知道南亦不愿意说的事情,就是逼着问他也不会说的。
更何况,她讽刺地想,在伦敦,他夜晚又会有什么事情?
除了顾若。
南亦走之前,轻轻地在白言尔的脸颊上吻了下,“好好休息,乖一点。”
白言尔抬眸看他,漆黑眼睛里有着淡薄的笑意,却不达眼底。
南亦说:“明天早上还有急事,我先回港城一趟,很快就会回来,你有什么东西需要我带的吗?”
“不用。”
“嗯,你就在这里住,不要去麻烦你的同学了。”他修长的手捏着一张卡,“这个卡给你,酒吧工作不安全,夜晚回家太晚,容易出事情,最好辞职,如果缺钱就跟我说。”
白言尔看着他的身影走到了房门处。
突然叫了他。
南亦脚步一顿。
她从床上光着脚跳了下来,白皙纤瘦的脚踩在了地上。
南亦拧了下眉,下意识地就接住了她。
“这样会着凉。”
白言尔趴在他的肩头,闻着他身上的淡淡薄荷味,埋头。
南亦笑,“怎么了?”
白言尔的声音有些模糊,听得不太清楚,因为隔了厚重的大衣。
南亦“嗯?”了声。
她抬起了头,看他,“南律师,是要包养我吗?”
南亦漆黑的眼仿若浩瀚无际的海,而映入其中的白言尔就是孤苦无依的漂泊小船,只能紧紧地跟随着浪潮涌动。
“你喜欢我包养你?”
他眉心微动,“我更喜欢养你。”